婆子早已经被吓得魂都没了,听着儿子这么一喊,第一个反应是有犹豫。
家里有多少钱她是知道的,扣掉五百多块,几乎就剩不了多少,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不过再想想如果自己儿子真的去坐牢,那她一个老婆子怎么活?还得拉扯一个不懂事的孙子,那更是艰难无比。
没多犹豫,颤颤巍巍回了屋就去拿钱,翻了好一会才拿出一把钱来。
”钱,我给你们钱,你们把我儿子放了吧。”董婆子将钱递了过去,向来刻薄挖苦的脸上带着祈求,“求求你们了,我儿子和这件事没关系,钱都给你们了,你们就放人吧。”
一共五百一十八块。
一毛钱不少。
看来这一家也不是拿不出钱嘛。
简舟将先前的一千多外加这五百多收下,紧跟着对柳邵道:“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们,我就先走了。”
柳邵点了点头。
依旧让下属扣押着人离开。
廖波目瞪口呆,不可置信道:“为什么还要押着我?我已经给钱了,你们赶紧把我放开。”
“哎哟真是欺负人啊,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儿子!”
“我错了,钱都还给他们了,不是能了了吗?”
三人连声,慌乱中透着绝望。
简舟根本没搭理这些声音,一步一步走出大杂院。
还钱了但这件事可没法了结。
因为侵占别人钱财的事是事实,尤其是烈士家属,即使还了钱他们也别想逃脱刑事责任,尤其是董春,没几年别想出来。
至于廖波应该不会太长时间。
不过他的苦也不少,毕竟破财了。
反正这两人都是活该,以后去牢房里赎罪吧。
解决这件事,简舟并没有马上离开镇上。
而是带着巨款去了另外一条巷子里,他对这条街特别熟悉,没多久就走到一套平屋门边,伸手敲了敲。
旁人听着敲门的声音好像没什么不同。
但其实是有规律,如果一通乱敲,里面的人非但不会打开,还会装作没人在家。
不过,随着‘吱呀’一声响,房门从里打开,一个寸头男人看着他,顿时笑了:“我就知道是你小子,每次分账都来的这么快。”
简舟只是笑了笑,随即迈步走了进去。
房间里除了寸头男人之外,还有其他人,一人将一个信封摆在桌面,开口道:“这个季度的分账。”
简舟也没数,直接拿过来装进兜。
分钱的中年男人道:“先前那几头野猪挺不错得,要是再弄到,可一定得给我留一下。”
“怕是不成了。”简舟摇了摇头,“野猪肯定弄不到,不过你们要是想买一两罐果酱,我还能替你们带一带。”
一两罐哪里够吃!
怕是连他们都不够分,还怎么卖出去?
中年男人皱了皱眉,叹气道:“看来我没听错,原先听人说你想收手我还不信,现在的生意是真的不好做啊,抓得多,你们一个个也躲得快,买卖双方我都少了人。”
再这么下去,他这个摊子都快铺展不开了。
简舟顿了顿,开口道:“现在的局势越来越严,早些收起来也不一定是件坏事。”
所以,原先所做的生意他选择立马放弃。
但渠道他还是会维护下去,现在的局势不适合买卖,但不代表几年后或者十几年后还是如此,他完全可以忍耐着,等到能行的那日,再利用这些渠道开展起来。
至于期间这些年,他也不觉得无趣和乏味。
甚至有些沉浸在自己才组合起来的小家里,每天身边都有一个人的陪伴,陪着她睁开眼看着屋檐、陪着她搭理着大队的小作坊,即使挣得钱不进自己的口袋,但仍旧有滋有味。
在夜深人静时,他不在孤独一人。
而会有一人将手搭在他的腰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