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下去就得扣工分了。”
朱婆子立马往回走,边走还边埋怨着:“罗宝君你真不是一个东西,上个厕所就想扣我的工分,肿眼泡!难怪丑到找不到媳妇。”
罗宝君哪乐意听别人损自己的面貌,“谁家上厕所跑这么远?我看你就是故意偷懒,再不回去就给你扣半天工分。”
朱婆子急了。
这扣的就是钱啊,谁听着不着急?
平日里弯个腰就说腰疼腿疼,干起活不是找这个借口就是找那个借口,结果现在撩起双腿就跑,瞧着比一个年轻人还要来得健壮。
记分员一找来,看热闹的人都跑了。
他们聚集在这边,知青屋那边也不是没发现。
瞧着人一走,高辽顿时歇了一口气,“被这么多人盯着,总觉得很奇怪。”
离得有些距离,听不到那些婶子婆婆说些什么。
但一个又一个用手比划着,真不习惯这种被人评头论足的滋味。
“那你可得习惯。”陈树名笑着,“等咱们一去上工,肯定被很多人盯着看。”
想想也能理解,毕竟他们是新来的人,谁不好奇?
真要说起来,他们对红山大队也很好奇。
可惜,被罗旺丢在这里,连个能问话打听的人都没。
知青屋锁着门,六人等了两个小时才等来下工的知青,打头的是一个精壮的男人,跑到他们前面就笑着道:“等急了吧,上工不好请假,劳累你们等到现在,来来,你们住的地方已经收拾好,我带你们去看看。”
贺家宝带着他们往里走,一边介绍着屋子里,“一共两套屋子,男女分开,男同志住在左边,女同志住在右边。”
正好走到右边屋子的门口,他没进去,“你们俩进去看看,里面已经住了三位女同志,炕有些小,不过挤挤也能住得下。”
白曼先迈进去,容晓晓紧跟其后。
等进去后,两人都不约而同皱起了眉头。
白曼早就知道知青屋这边的环境很糟糕,再次看到还是忍不住皱起眉。
容晓晓倒是不在乎环境好不好。
只要头顶有屋檐,身下有床板,她在哪里都能睡。
但五个人住在同一间屋,每天都得手臂碰着手臂睡,这还怎么谈隐私?
她需要一个很私密性的地方,这样才能每天开小灶呀。
不在乎住,但吃这点绝对不能戒掉。
“怎么这么多东西,屋子本来就不大,再放这么多东西不得更挤了?”
身后传来不满的声音,越过时还故意撞向她们的胳膊,“你自己看看,放了你们的东西还有转身的地方吗?”
容晓晓探头瞅了瞅,很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挺小。”
杨娟一愣。
其实她说得有些夸张。
确实会挤一点,但也不至于连转身的地方都没有。
容晓晓眼巴巴看着她,“这位同志,既然你觉得挤,不如就跟大队长提提建议,看能不能给咱们再弄个大点的屋子?”
“……凭什么要我去!”杨娟扬声。
不用去就知道是什么结果,生产大队的社员们谁家不是挤得满满当当,本地人都找不到法子多弄房子,更别说给他们知青弄了。
容晓晓收敛笑意,眉梢扬起,“不去就憋着,别和我撒气。”
杨娟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
瞧着一直傻乐的样子,还以为是个好欺负的性子,没想到这么硬气。
而这时,白曼突然叫住贺家宝,“我看边上有一个小屋,这边住不下我能不能住到小屋那边?”
贺家宝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
白曼:“等你们的时候我去周边转悠了一下,正好看见了。”
小屋在知青屋的边上,不过因为山坡的缘故,小屋建在低处的土洼中,所以不注意很容易忽略掉。
但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