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傅边洲是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被苏然将一军,以往都是他将别人军的。半晌后,傅边洲偏头轻笑,比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苏然去睡床,他去睡苏然之前睡得睡袋和帐篷。
苏然嗯了声,抱着傅粥粥踏进小木屋。不过刚一走进小木屋,苏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脚步一顿,放下傅粥粥,随后大步走向院中,停在傅边洲身前。
傅粥粥不知道傅边洲要做什么,他好奇地巴拉着门框,探出脑袋,向外望去,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紧接着,就在傅粥粥震惊的目光下,他看到苏然绷着脸,模仿着傅边洲之前捏他后脖颈的样子,苏然抬起手,直接将手搭在了傅边洲的头上,揉了揉傅边洲的脑袋,淡声道,“早点睡,晚安。”
如果说,傅边洲之前捏苏然后脖颈,是有些试探的意思。
那么这会儿,苏然直接上手揉傅边洲的脑袋,这就纯属是挑衅行为了。
傅边洲的眸底藏着抹不去的笑意。
藏在门背后的傅粥粥,看着这一幕,直接张大了嘴巴。
收拾完傅边洲,苏然带着傅粥粥,回到房间,躺在小木床上,傅粥粥睡在他身旁。
小木屋的房间门没有关,苏然睡在屋里,傅边洲睡在屋外帐篷处,两人之间,只隔一墙。
傅粥粥被苏然刚摸傅边洲脑袋的举动吓得不轻,他翻了个身,面朝着苏然,小声道,“苏然,你刚刚怎么敢摸我小叔叔的头呀,你不知道男人的头摸不得吗?”
傅粥粥是个传统直男崽,老话讲,男人的头顶是男人的天地和面子,旁人摸不得。甚至在有些偏远的地方,要是有人摸了男人的头顶脑袋,会被认为是玷污了男人头顶的神灵,被摸头的人是会抄家伙,和对方殊死拼命的。
普通人都如此,更何况是傅边洲了,傅粥粥就没见过傅边洲的脑袋被谁摸过。
要不是傅粥粥真的崇拜苏然,不然他也不会允许苏然摸他的脑袋。
“嗯?”苏然没有听过这些传统说法。
傅粥粥压着声音,给苏然解释了一遍。
苏然,“哦。”
“所以,你刚才摸了我小叔叔的头,他怎么都没和你生气呢?”傅粥粥不理解,如果是他摸了傅边洲的脑袋,他都不敢想象,傅边洲会如何揍他,为什么苏然就没事儿呢。
傅粥粥是真想不通,他靠近苏然,“为什么啊?”
房间里已关了灯,一片漆黑,隔着夜色,苏然看向小院中的帐篷方向,“不知道。”
“你要好奇,就去问他。”
急得傅粥粥抓耳挠腮,他哪儿敢去问傅边洲呀。
同一时间,院子里,傅边洲钻进帐篷,睡在苏然平时睡过的睡袋里,睡袋上还残存着苏然的味道。傅边洲双手抱头,枕在脑下,仰头看着头顶漫天星空,狭长的眉眼轻轻向下压着。
不知道苏然以前住在这里时,是不是也是这样抬头仰望着星空。
真是奇妙又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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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餐厅照常开门营业。
苏然在森林外接到食客,食客人数受傅边洲弑兄事件影响,到店人数仍是有限。苏然带领着大家回到餐厅时,傅边洲正穿着蓝色的围裙,在备菜做饭。
见苏然回来,傅边洲抬眸,冲他招手,“过来。”
“做什么?”苏然从食客里走出,走到傅边洲面前。
当着众人的面,傅边洲拿出那条粉色的围裙,示意苏然穿上。
围裙这玩意,本来就和苏然没什么关系,更何况,还是粉色的,苏然本能抗拒,“不穿。”
傅边洲单手撑在桌上,靠近苏然,贴在他耳边轻声道,“炒cp,你忘了?”
哦豁,提到这事儿,苏然想起来了。他望向傅边洲,指着傅边洲身上的围裙,示意他脱下来,“我穿蓝的,你穿粉的。”
一些直男的最后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