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然说,他完全相信你,哪怕是在没有看到网上那些证据的情况下。”小哥冲着傅边洲笑意盈盈,“他依然相信你,不会害自己的哥哥。”
傅边洲擦拭手指的动作一顿,纵使在昨天夜里,在晚风习习的河边,苏然也曾亲口对他说,他相信他,相信他没干那些事儿。
但当这番话是从一个外人口里复述出来时,就变得有那么些不同了。
借着傅边洲分神工夫,小哥哼着小调,倾身从案板上拿起半块胡萝卜,一面叼着往出走,一面招呼着其他食客,“走啦走啦,都走啦,去陪我们粥粥少爷玩,大家还在这里墨迹什么呢?”
听见小哥说的话,苏然回头看去,就见小哥刚从傅边洲身旁起身,小哥冲傅边洲笑得意味深长。
傅粥粥带领着众人往河边走,去体验捕鱼,小哥混在人群里,路过苏然时,他冲苏然娇嗔地张嘴眨眼,无声地比出一个叫老公的口型。
苏然微微挑眉,战术后退了一下,这种通讯录的行为艺术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太过超前。
小院里的人都离开后,餐厅里就剩下苏然和傅边洲两人。
店铺食客少了一半,傅边洲整理着桌面的食材,“抱歉,因为我的原因....”
苏然打断他的话,“和你没关系。”
意思是傅边洲不用自责。
停顿半秒,傅边洲忽地笑了下。真要论起来,今天店里客源减少这事儿,第一责任人就是他傅边洲,苏然说这话纯属安慰他。
何况就现在的苏然,他还正被黑粉吐槽说餐厅经营不下去,苏然需要把餐厅做好,以此来□□粉的脸。
苏然站在逆光处,背载着阳光,傅边洲眯了眯眼,心里升起不一样的感觉。他收拾桌面的动作停下来,“看样子,今天菜肯定是准备多了,你有想吃的东西么,你说,我做。”
苏然用脚勾过小凳子,坐在傅边洲身前,等着他念菜单,“有什么能选的?”
傅边洲没有给他做选择的机会,他只说了一道菜,“宫保鸡丁。”
不等苏然的反应,傅边洲已经开始起锅烧油,掂锅做准备。
苏然耸肩,好在他不挑嘴,全听傅边洲的安排。
火开,傅边洲整理着菜码,若无其事地开口道,“昨晚和财哥新学的菜。”
他抬眼看向苏然,“你是第一个吃到它的人。”
苏然回看向傅边洲,琢磨着傅边洲这句话是想表达什么。
锅热下菜,傅边洲翻炒着锅里的菜,沉默半晌,他继续道,“苏然,我以前从来没想过我会学做饭,而且还会有一天站在这里做饭。”
确实,以傅边洲的身份,完全无须在森林受这份罪,还要跟个厨子一样做饭,这和傅边洲之前的身份反差太大了。
苏然想到昨晚临睡前,傅边洲同他说的,傅边洲从未想过未来的婚姻生活是怎么样,但遇到合适的人,他愿意为了对方改变。
苏然看了眼傅边洲。
傅边洲有强迫症,经他手切出的菜丁大小整齐一致,在锅中翻炒时,带着很强的观赏性。傅边洲一手握铲,一手端着锅的锅把手,表情严肃得像是在解一道数学题。
傅边洲身上穿着很贵的衣服,哪怕是一件没有标识的T恤,价格也是平常人一月的工资。环绕四周,就苏然这盖在丛林的小破屋,有哪件家具或者设备的价格,能超过傅边洲的T恤?
森林小木屋里条件简陋,傅边洲炒菜时需要半弓着腰,不是很舒服的样子。尤其苏然之前买的锅比较便宜,质量一般,又没有专业的灶台,不断有油点从锅中飞出,溅到傅边洲的衣服上。
苏然低头又抬头,叫了声傅边洲的名字。
他的声音压得有些低有点哑,像是事后刚抽完烟的男人。
傅边洲握铲的手一紧,他回头看向苏然,状似轻松,“嗯?”
对上傅边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