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华乘坐渡轮,前往盐田港时,同样的夜晚,一辆从北方开往深市的火车,载着两位怀揣着发财梦的年轻人,在夜色中飞驰。
“桓哥,股票认购证这种东西,真有你说的那么赚钱?”
列车软卧包厢中,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小伙子,表情激动地问。
“我问你,你觉得我之前的工作单位怎么样?”
坐在年轻小伙对面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穿着白衬衣,梳着中分头的帅气男人。
“电视台这么好的单位,当然没得说,要是我能分到这么好的单位,也不会被我妈赶出来打工了。”
乔彬彬羡慕地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运气有些背,寒窗十年,好不容易考了个中专,结果毕业那年,学校取消了包分配。
父母托关系给他找了个兽药厂的工作,他瞧不上,赖在家里不愿意去,好单位他又进不去,就一直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混着。
“我这么跟你说吧,我办了停薪留职,把这几年的积蓄全部拿出来了,就是为了去深市博一把。”
薛桓用力挥了挥手臂,目光炯炯地说。
“桓哥,我可是听阿姨说,台里领导准备提拔你,你在这个时候办停薪留职,是不是太可惜了?”
乔彬彬感觉自己有些搞不懂薛桓的想法,放弃了电视台那么好的工作,就是为了跑去深市炒认购证,换了是他,绝对不会做这种选择。
“人生难得几回博嘛,我这次去深市,就是为了博一把。”
薛桓说话的时候,目光带着憧憬。
电视台的工作,固然不错,但是需要熬资历,而且未来的发展方向,几乎是一眼可以看到头的,看到身边的同学,一个个都开了公司,当上了老板,他心中有一股不甘。
“对了,你跟你大姨联系上没有,能不能让她,提前帮咱们找个住的地方?”
薛桓想起来问。
“你放心,虽然我和大姨家里走动的不勤,但毕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亲,大姨不会不管我的。”
乔彬彬语气自信地说。
“说起来,你缈缈姐这些年在深市,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今年过年的时候,你见过她吗?”
薛桓犹豫了一下问。
他和孙缈缈家小时候是邻居,后来又是上的同一所大学,不过他比孙缈缈大两届,也曾经追过孙缈缈,不过被孙缈缈婉拒。
后来他毕业后,进了电视台,孙缈缈远走深市,两人间就断了联系。
“没见过,我都好多年没见过表姐了,桓哥,你不会是还惦记着她吧?”
乔彬彬惊讶地问。
“哪有,我就是随口问问。”
薛桓有些心虚地侧过脸。
“听我妈说,表姐一直没结婚,这些年一个人在深市,估计过的也不怎么样,桓哥,你有机会的。”
乔彬彬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深市这几年,发展的太快了,她一个女孩子,在这边打拼确实不容易,幸好你大姨退休了,可以过来照顾她。”
薛桓有些感慨地说。
他有一些同学,在毕业后,也来了深市打拼,有人发了财,当了老板,但是更多人,却是每日为生活奔波的上班族。
特别是这两年,深市的房价涨的很凶,好几个原本打算在深市安家的同学,看着高昂的房价,又看看自己可怜的工资,只能望而兴叹。
“前几天,我妈和大姨通过电话,她说我大姨声音特别疲惫,聊起表姐,听我大姨话里话外的意思,颇多抱怨。”
乔彬彬躺在卧铺上说。
“看来你大姨和你表姐,都过得挺不如意,要不咱们还是别麻烦你大姨找房子了,等到了地方,咱们自己慢慢找。”
薛桓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有些窃喜,他这些年,确实没忘记孙缈缈,得知对方过的不如意,他感觉自己,似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