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下午留在医院,跑前跑后,帮华蕊母亲办了住院手续,又垫付了医药费。
小姑娘感动的落泪,说毕业后,去江华的公司上班,做牛做马,报答他的恩情。
“我不需要你做牛做马,好好学习,活出个人样来,让你爸的在天之灵,好好看看。”
江华揉了揉她的头。
他觉得华蕊就像是一根草,身上有股子韧劲,属于越压越强的那种品质。
医生说徐兰芬精神受到严重创伤,出现了暂时性的认知障碍,需要住院观察。
差不多临近傍晚,江华才开车回家。
回到家里,发现家里有客人,老杜那咋咋呼呼的大嗓门,他在门外就听见了。
“弟妹,你是没看见那阵势,好家伙,开了三辆铲车过来,二三十号人,嚣张跋扈,就把房子给围了,不过我老杜又不是被吓大的,一个电话打出去,立马喊来了五六十号兄弟,跟他们干了一架。”
“大过年的,拆人房子,什么东西嘛,下次再让我遇见这些瘪犊子,还揍这些混账玩意儿。”
老杜额头上打了一块纱布,坐在客厅里,唾沫横飞地讲着。
“呦,杜哥,新年好,贵客临门呀。”
江华眼神带着几分迷糊,还没闹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老杜这样子,貌似跟人干仗了,还光荣负伤。
“阿华,你回来了,今天有人去甜甜家搞强拆,恰好杜哥也在,要不是杜哥,我姑大过年的,连家都没了。”
苏芷柔眼眶微红。
“又是至诚地产在整事儿?”
江华下意识皱起眉头。
他刚抢了对方的宣纸厂,对方的报复就来了,还真是够快够狠的。
其实,他搞错了因果关系,哪怕没有宣纸厂的事儿,甘甜甜家也免不了这一劫。
“可不是这缺德玩意儿,不好好做生意,一天到晚,尽整些丧良心的烂事儿。”
老杜是个粗人,说话咋咋呼呼的。
“杜哥,这次多谢了,以后日子还长,咱们肯定会有很多合作机会。”
江华走过去,用力拍了拍对方肩膀。
杜志荣最近一直巴结他,这他听甘甜甜说过,这人也聪明,知道曲线救国,和姑父甘东平一家走的比较近。
这次的事情,江华还真得承他的情,他心里有些埋怨甘甜甜,出了这么大事儿,也不给他打电话。
“嗨,说这话干啥,我就是和甘老哥投缘,咱们是棋友来着,他家有事儿,我肯定得帮。”
老杜不愧是场面人,话说的相当漂亮。
“阿华,这个何至诚,为什么三番五次,针对我们家呀?”
苏芷柔秀眉紧皱。
她是个与世无争的性格,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她现在真的特别讨厌何至诚这个人。
“因为他想找死!”
江华冷笑一声。
“这话我赞同,何至诚这瘪犊子,就是从小没爹管,欠收拾。”
老杜在一旁附和。
“老杜,你脑门上的伤,没事儿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江华关心地问。
“皮外伤,咱虽然很久不混江湖,但江湖一直有我老杜的传说。”
老杜咋咋呼呼地说。
“你们吃了没有,感谢杜哥今天仗义出手,咱们去外面整一桌,把姑父一家也喊上。”
江华这人的性格,就是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
“妈和囡囡提前吃了,下去遛弯去了,我和小月在等你回来。”
苏芷柔温婉一笑。
然后,她想起来似的,又问:“对了,阿华,今天的那个事情,你怎么处理的?”
说起这事儿,江华的心情,就不怎么好了。
都说踹寡妇门,挖绝户坟,是最下作的,但是今天那些垃圾干的事儿,比这还要下作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