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父亲别墅,何至诚直接开车来到一家酒吧,走进经理办公室。
“何爷来了,快请坐,最近店里来了两个艺大的女学生,清纯漂亮,要不我们她们喊来,让何爷见见?”
一个剃着锅盖头,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穿着貂皮的胖子,满脸讨好地说。
胖子旁边,还有一个上身穿貂皮,下身搭配皮裙的妖媚女人,刚才何至诚进来时,两人坐在办公桌后面,搂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干啥。
“让她出去,和你聊点事情。”
何至诚无视了妖媚女人,勾人的目光。
“小美,你先出去。”
胖子挥了挥手。
妖媚女人欲言又止,不甘地掐了锅盖头胖子一下,扭着小腰,走出办公室。
“老八,能不能提升点品味,她一身的劣质香水味,熏的我头痛。”
何至诚没好气瞪了胖子一眼。
“何爷,我就这点爱好,品味哪能和您比。”
胖子神色讪讪。
“说正事儿,你之前打听的,姓江的是不是有个姑姑,住在老城区那片?”
何至诚嫌屋子里香水味太刺鼻,走过去打开窗户。
“是江华老婆的姑姑,她女儿是江华的秘书。”
胖子很认真地解释。
“她家那一片,也在我们的拆迁范围内吧?”
何至诚站在窗边说。
“对,计划是开年后动工。”
胖子不是拆迁公司的人,但拆迁公司的总经理,是他远房表弟。
“还有三天过年,在年前把她家给拆了。”
何至诚眼中闪过寒意。
他是个性格很偏激的人,之前吃饭时,父亲说江华和省里那位有接触,这让他感受到了危机。
对于他这种缺陷型人格的人来说,应对危机,通常只会采用暴力手段。
“何爷,江华不是那些没钱没背景的平头百姓,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胖子小心翼翼地问。
“他在外面是风光,可他在省城,没什么根基,我就是踩他,他又能把我怎样?”
何至诚摘下金丝边眼镜,双眼蕴藏着疯狂与跋扈。
在煽动群体事件,逼走了想查封他拆迁公司的老许后,他现在有一种盲目的自信。
“好,我马上交代表弟去办。”
胖子神色恭敬地低下头。
他原本是街面上的一个混子,傍上了何至诚,他才有了现在的风光日子。
“宣纸厂那边,职工是不是有几个月没发工资了?”
何至诚重新戴上眼镜,眯眼看着窗外街道。
“是的,您当初吩咐我,给厂长华斌设套的事儿,我已经办妥了,他房子存款全输给咱们了,现在还欠了咱们三百万的高利贷。”
胖子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借条。
“你告诉他,让他明天,带职工去市里讨薪,我记得那条路对面,是市招待所,他从楼顶跳下来,这三百万的债,一笔勾销,我还可以把房子,还给他老婆女儿。”
“如果他不跳,也可以,父债女还,听说他女儿在读师大,长的蛮漂亮?”
何至诚把脸藏在阴影里说。
胖子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没有吭声,虽然他没少干丧良心的事儿,但这种逼人去死的事儿,他还是有心理障碍。
“如果你干不了这事儿,我可以找别人去办。”
何至诚语气平淡地说。
“不,何爷,请你相信我,这事儿我能办。”
胖子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清醒过来。
早就一脚踏进地狱,他现在想上岸,已经迟了,只能在冥河随波逐流,不断沉浮。
“你跟着我,就要记住一句,我们是狼,要从羊身上咬肉吃,江华就是那只羊,他有关系又如何,华斌一死,够江华身后的关系,忙活一阵,顾不上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