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你别退学,不孝的是姑姑,和你有什么关系?”
江思琪劝着宁天。
“可她是我亲妈,不是么?”
宁天苦笑着说。
“所以,你要阻止她继续错下去,只要把房本偷出来,凑够换肾的钱,爷爷还有救。”
江思琪毕竟是高中生,想法不够成熟,她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
“偷不到,保险柜的密码,连我爸她都没告诉。”
宁天叹了口气。
如果他知道保险柜的密码,不用江思琪说,他都会把房本偷出来,还给爷爷。
其实,房本儿不是问题的根源,重点是儿子和女儿的这种做法,伤了老人的心。
“算了,我去医院看爷爷,你去不去?”
江思琪没精打采,仿佛泄了气的皮球。
“去,你等我去宿舍换件衣服。”
宁天没留在家过年,这两天一直住在学校宿舍。
临近傍晚,一辆黑色的平治,出现在江思琪家小区的门口。
“妈,这信上的地址不对呀,根本就找不到这个门牌号。”
江华把车靠在路边停下,非常郁闷。
这地方不容易找,他是一直问着路,开过来的。
可到了地头,发现门牌号有问题,刚才他开着车在附近饶了好几圈,死活就没找到信封上的地址。
说起来,这事儿得怪江易鸿,因为习惯的原因,他在寄信人地址那一栏,写的还是老宅地址。
等信寄出去后,他才想起来,寄信人地址写错了,想追回信也晚了。
“这里变化太大了,这么多年没来,我都忘了该怎么走,你等我下车问问。”
赵桂兰也是一副懵逼脸,这里和记忆中的样子,完全对不上了。
她拿着信封,打开车门,打算下车找人问问。
正好这时,江思琪和堂哥宁天,从医院探完病回来,两人都有些沉默,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小琪,你自己回去吧,我就不进去了,我还是去学校住。”
宁天家和江思琪家,都在同一个小区,拆迁赔的五套房子,江易鸿的儿子和女儿,已经毫不客气的各自占了一套。
甭管房本写的谁名字,反正他们住进来了,就不会再搬走。
“你好,我想问问,这封信上的地址,你们知道在哪儿吗?”
赵桂兰拦住这对兄妹,笑容和蔼地问。
“我帮您看看。”
江思琪是个热心肠的小美女,顺手接过信封。
“呀,寄信人江易鸿,这不是我爷爷吗?”
她只是扫了一眼信封,就懵逼了,爷爷这是给谁寄的信呀,没听他提过啊?
“你爷爷?”
赵桂兰也有些方,愣愣看着江思琪。
“阿姨,您认识我们爷爷?”
宁天成熟一些,接人待物,比还是高中生的江思琪强。
“江东林和江东晴是你们什么人?”
赵桂兰打量着眼前的一对兄妹问。
她是二十年前来的魔都,那个时候,这一对兄妹,都还没出生,她自然是不认识的。
“江东林是我爸。”
“江东晴是我妈。”
江思琪和宁天几乎是同时回答。
“这也太巧了吧?”
江华打开车门,刚才母亲和这对兄妹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他之前开车转了好几圈,都没找到信封上的地址,结果母亲下车随便找人一问,居然正好碰到了江家人。
“阿姨,你们找我爷爷,是有什么事吗?”
宁天打量了路边的车几眼,这车他认识,他有个同学的爸爸,就开的这种车,同学爸爸是做房地产的,身价过亿。
对方能开得起这种车,在他想来,家里条件应该不会差。
赵桂兰眼神复杂,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