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给她,踏上台阶:“走你的路,别摔了。”
余笙指了指她的背包:“那个重。”
里面有她的工作电脑和几本专业书,还有把缝隙处塞得满满的护肤品。
裴晏行抬起一只手掂了掂:“装的什么?是挺沉的,得有十五六斤了。”
余笙伸手:“我帮你拎那根带子……”
“用不着。”男人走进电梯,摁下楼层,无比轻松地把背包搭在右肩上,仿佛里面不是装了十五六斤的东西,只是塞了团轻飘飘的棉花。
余笙两只手抬着背包底下,想给他减轻点重量,裴晏行笑了声:“你这是瞧不起我?”
“没有。”余笙一脸认真道,“你们空军飞行员可都是金子做的,哪儿弄坏了我赔不起。”
裴晏行哭笑不得地垂眼看她:“你听谁说的?”
余笙望着他眼睛,目光坦诚:“大家都这么说的。”
“金子做的倒不至于。”裴晏行煞有介事地说,“也就比歼-20贵点儿吧。”
“……”这是凡尔赛天花板吗?是吧?
就知道不能把这人捧太高,余笙表情一垮,手从背包下面拿开。
男人“嘶”一声:“你松手能不能打声招呼?”
“哦。”余笙瞥他一眼,毫无诚意地道歉:“对不起啊。”
裴晏行把背包在肩膀上挪了挪地方,垂头看着她倔强的头顶,头发卷得跟羊毛似的,忽然无声地勾唇一笑。
直到“叮”一声,25层到了,电梯门滑开,外面是空旷的过道。
余笙走出去分辨了下门牌号,走向左边那户。
门锁是开发商标配的密码锁,密码还是房东给的,她没来得及改。输入后门打开,裴晏行瞅了眼里面一整片颜色奶乎乎墙漆,评价道:“这屋跟你挺搭的。”
余笙感觉到他的调侃,转过头瞪了瞪眼。
男人乖乖闭嘴,笑着帮她把东西拿进去。
因为是出租的房子,里面除了家具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好在电器齐全。
裴晏行在各个屋里溜了一圈,拉拉窗帘,检查检查窗户锁,最后到厨房里,打开角落的一个橱柜,蹲下来。
余笙疑惑地蹲到他旁边:“干什么?”
“燃气表数字记一下。”他往边上挪了挪,把正中间位置让给她,“你自己来。”
余笙以前没租过房子,这是第一次,有点发愣地望着他。
男人抬了抬下巴:“让你看燃气表不是看我,赶紧的,用手机拍个照。”
“哦。”余笙回过神,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闪光灯伸到燃气表前面。因为看不太清屏幕,把脑袋也伸进柜子里。
拍下燃气表的照片后,她后退一步要站起来,却忘了头还在柜子里,只听见“嘭”一声,伴随着头顶一阵剧痛,眼泪差点飚了出来。
“没事儿吧?”裴晏行抬手盖在她捂着脑袋的手背上,揉了揉,哭笑不得,“傻不傻啊你?自己往柜门上撞?”
“我又不是故意的……” 疼痛加委屈,她嗓音带了哭腔,“都是你让我拍照。”
裴晏行勾着唇,继续揉她脑袋:“怪我了?”
余笙眼睛红了,眼眶里带着水汽。
他一颗心顿时软得不像话,把人往身前搂了搂,差一点就要抱住,嗓音也是前所未有的软:“好,怪我。”
他力道很轻地将她的手挪开,仔细检查了那片头皮,万幸没有伤口,于是用指腹继续揉:“还疼不疼?”
余笙瓮声瓮气地:“你吹一下。”
“……”男人不可置信地嘴角一抽,“还吹?”
她怎么不说亲一下?
余笙抬起可怜巴巴的眼睛:“我哥都会给我吹的。”
裴晏行垂眼看着她,忽然起了点坏心,眼角眉梢也带上一丝调侃:“那你叫声哥哥,就给你吹。”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