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才睡过觉,还不困,于是开了助眠的音乐,把香薰蜡烛点上。
屋里氤氲着玫瑰香气,缓缓将她的大脑带至一片柔软和梦幻。
一觉醒来,蚊子包变成深红色,但没那么痒了。
带好今天出门的东西,余笙去楼下吃饭。
雅舍提供的早餐是包子馒头和花卷,还有自助的绿豆汤。
余笙怕山路颠簸晕车,就没吃包子,只就着绿豆汤吃了个馒头。
车六点半准时到达。
七座SUV,余笙上车时只剩二排门口一个位置,像是特意给她留的。
人生有时候比戏剧还戏剧。以为会再见的,一别就成了永别。以为是过客的,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偶遇重逢。
二排坐着杜若和她的表姐苏可。
苏可挨着余笙,只淡淡说了声“嗨”,便低头看手机。
苏可今天穿着红色马面裙,搭白衬衫居然意外好看,黑发顺滑如瀑,只扎起一半,系了根红色发带。
美女也是爱看美女的,余笙不禁多看了两眼,怕不礼貌,才强迫自己挪开目光。
杜若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中间隔着苏可,还要倾身和她说话:“姐姐好巧啊,你今天也去爬雪山?”
余笙点点头:“嗯。”
杜若:“我小时候去过一次,爬到半山腰就不行了,缺氧,希望这次争气点。”
余笙问:“不是有氧气瓶吗?”
杜若:“带了三个,都吸光了。”
余笙忍不住笑出来。
杜若提醒她:“姐姐一会儿记得多买几个氧气瓶,旅行社给的一个根本不够用,坐趟缆车就能吸光。”
余笙笑着点头:“好。”
副驾驶那人晕车,所以前排车窗一直开着,倒也不冷,只是头发被吹得狂飞乱舞。
余笙手往兜里摸了摸,没找到她昨天放的那枚发夹,摸另一边,还是没有。
明明记得放在里面的,这会儿却找不到了。
她只能不停地用手拨头发。
苏可忽然问:“没带皮筋吗?”
余笙愣了下,才意识到对方是在和自己说话,望过去尴尬地笑笑:“没。”
苏可低头在自己包里找了找,似乎也没有能扎头发的。她拿出一支中性笔:“介意用这个吗?”
这下余笙更愣了:“啊?”
苏可笑了笑:“头转过去。”
余笙转头面朝车外。
头发被女孩微凉的手拢起来,她感觉绕了一个圈,又一个圈,最后那支笔插进头发里。
苏可放开手,嗓音依旧淡淡的,透着股清冷的温柔:“好了。”
余笙抬手摸了摸后脑勺,圆润饱满的发髻中插着那支笔,没用皮筋,但很牢固。
心里觉得无比神奇,笑着对苏可说了声谢谢。
女孩之间的友谊也很简单,有时候只因为一支笔,甚至一个浅浅的微笑。
因为是旅行社包车,票提前买好了,直接检票进景区。雪山顶温度到零下,导游给大家发了羽绒服。
从上缆车就是自由活动,杜若叫余笙跟她们一起,这次余笙没有拒绝。
三人同坐一辆缆车。
刚开始还好,到了中间山体逐渐被冰雪覆盖,风也越来越大,缆车吊在绳索上摇摇晃晃,总觉得随时要摔下去。
杜若害怕地抱着苏可,却还是情不自禁要看风景,白雪皑皑,实在好看。
余笙忍着紧张贴在窗户边,用手机拍缆车外的雪景。
夏天看雪有种别样的浪漫,和冬天的心情截然不同,也让人觉得格外珍贵,想把每个画面都认真地记录下来。
杜若突然指着远处天空,惊喜地说:“你们快看!航迹云!”
余笙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见有烟雾状的条状云朵,呈一个U字型从头顶划过,问:“这是什么?”
“飞机从云朵穿过去,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