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中郎将,胡左中郎将的大军已经在百里外了……”
朱隽终于明白了,若是不能在明日夜间击破张角,这大功劳就要落在了胡轻侯的手里了,奉命从胡轻侯手里抢功劳的刘表怎么甘心?
朱隽长叹一声,道:“好,劳烦淳于将军请回禀刘将军,老夫一定在明日夜间与贼人决战。”
曹躁听着朱隽的叹息,同样想要叹息。
为了抢功劳,在张角粮尽之前过早发动决战,士卒的死伤必然极大,可这不仅仅是天大的功劳,更是牵扯朝廷士人和宦官、皇帝的斗争啊。
刘表没得选择,曹躁没得选择。
究竟是投靠士人,还是投靠宦官尚且没有定论的的寒门子弟朱隽也没得选择。
门阀的大军没有救门阀士人卢植,而是第一个救寒门子弟朱隽,这其中的含义不言自明,但人情之大逼得朱隽没有其他选择余地。
门阀不救自己人而救他,他纵然不愿意因此投靠门阀,难道还能不配合门阀抢功劳吗?
朱隽看了一眼城外的严谨军营,下令道:“传令下去,朝廷援军明日夜间就到,我等里应外合击破贼人。”
军令在新郑城中传开,一个士卒有气无力地道:“又是援兵?靠谱吗?”
曹躁是援兵,结果一齐困在新郑了;刘表是援兵,结果两个月了都没能把他们救出去。
新的援兵有个P用。
一群士卒用力点头,一点点不认为明日有必要拼命厮杀,援军一定打不过张角的。
一个士卒大声道:“张角有妖法的,能够呼风唤雨,我们怎么打得过张角?”
一群士卒长吁短叹。
虽然没有见过张角的妖法,但是大军一败再败,军中人人都深信张角有妖法,所以才能大败官兵。
一个士卒喃喃地道:“这个世上除了胡左中郎将,谁都不是黄巾贼的对手。”
无数士卒点头,通过曹躁部士卒的嘴,新郑城内从士卒到百姓,谁不知道张角是被胡轻侯打败后逃到这里的?
一个士卒道:“胡左中郎将也有妖法,刀枪不入,张角的法力没有胡左中郎将强大,遇到胡左中郎将必死无疑。”
众人郑重点头,《太平经》秘闻已经传遍天下,谁不知道就是皇帝都在学《太平经》上的法术。
一个士卒叫道:“你们不懂吧,这是《太平经》的神奇之处!”
“知道为何《太平经》分成三卷,每卷记载不同的法术?”
“那是为了防备有贼人夺了《太平经》,利用《太平经》的法术为非作歹!”
那士卒唾沫横飞:“这《太平经》中有大秘密,合则出现纵横天地的至高法术,分则每一卷中记载的法术互相克制。”
“上卷所载法术可以克制中卷,中卷可以克制下卷,下卷可以克制上卷。”
“天下至尊,太平中卷,号令天下,莫敢不从,上卷不出,谁与争锋。”
这些传言在城中早已传得烂了,但是每一次听到,一群士卒依然用力点头,仿佛城外凶狠的黄巾贼,有大法力的张角也不是怎么可怕了。
远处,一个士卒欢喜地跑过来,叫道:“你们知道了吗?有援军来了。”
一群士卒懒洋洋地瞅他,竟然还有单纯的相信援军的人?一个士卒淡淡地道:“除非援军是胡轻侯,否则谁也打不过张角。”
一群士卒用力点头,天下唯有胡轻侯可以破张角。
那新来的士卒大声道:“不错,援军就是胡轻侯胡左中郎将啊!”
一群士卒呆呆地看着那新来的士卒,忽然齐声欢呼:“胡左中郎将来了!胡左中郎将来了!”
朱隽听着城内欢呼声四起,只觉脸上热辣辣的,他瞪了曹躁一眼,一定是曹躁宣扬的。
曹躁面无表情,如今士气高涨,破敌必已。
……
次日夜,月黑风高,鸟雀绕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