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长史定然是不会介意小小的误会的。”
“来人,拿水来,本官以水代酒,自罚三杯。”
听着熟悉的言语,看看衣衫凌乱,满脸愤怒地沮守,刘暠死死咬住牙齿,沮守你也有今天啊,我千万不能笑!
沮守的目光从大堂内众人脸上掠过,每一个人都严肃认真,团结活泼,没有一丝嘲笑他,仿佛他现在没有丝毫的狼狈和屈辱,正像往常一样参加常山王的宴会。
但是他知道这怎么可能。
沮守活动着酸疼的手臂手腕,盯着一脸“相逢一笑泯恩仇”的胡轻侯,认真地道:“阁下为何知道沮某一定会与你为敌?”
大堂中原本强行装出来的严肃瞬间变成了真正的严肃,所有人都盯着沮守和胡轻侯。大堂中丝竹声不绝,有舞女翩然起舞,却宛如不曾存在。
有官员细细地品,“为何知道沮某一定会与你为敌”,这短短的一句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大到了天上。
有官员心中惊慌,原以为只是不懂人情世故,不懂礼仪的暴发户乡下小丫头仗势欺人,不料其中内幕深不可测。
刘暠脸色微变,该死的沮守!
胡轻侯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缓缓站了起来,走到了沮守丈许前,冷冷地看着他,道:“大名鼎鼎的沮守沮长史与胡某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以第一次见面就堵在城门口给胡某下马威?”
一群官员缓缓点头,虽然沮守为人刚直,但是胡乱得罪人的事情其实是极少的。凡是门阀世家子弟,谁不曾从小就被教导要懂得“应酬”,所谓的应酬就是表面和气,笑里藏刀了。沮守因此公然给胡轻侯下马威的事情确实有些不像沮守的为人。
一群官员盯着沮守,果然另有隐情。
沮守冷笑,懒得解释。
胡轻侯继续道:“难道是沮长史不耻胡某出身低贱,得官手段卑劣,所以要为民除害?”
“本朝朝野之内,比胡某卑鄙者不计其数,沮长史为何一直视而不见,独独见到了本官?”
一群官员看沮守,虽然沮守为人正直,但从来没有正直到处处维护正义公道,不然沮守就该去洛阳杀了十常侍,天下士人谁不知道十常侍是铜马朝最大的奸佞小人了。
沮守脸色微变,维护正义吾所愿尔,但是十常侍强过头了。
蹇硕怒视胡轻侯,你干脆报我的名字啊。
胡轻侯继续道:“或许沮长史名声虽大,其实是卑鄙小人,欺负新人习以为常。”
“可是,沮长史就蠢到要当众与胡某撕破脸?难道在日常办公中刁难胡某不好吗?”
一群官员缓缓点头,沮守以聪明决断出名,怎么会如此愚蠢。
沮守看都不看一群同僚,沮某是什么人,不需要向你们解释。
胡轻侯盯着沮守,道:“胡某思来想去,沮长史做出如许事情,理由只能是一个。”
无数人一齐盯着胡轻侯,接下来的理由极有可能石破天惊。
沮守冷冷地看着胡轻侯,是啊,理由很简单,被看破了也不稀奇。
胡轻侯眼中精光四射,厉声道:“真相就是……”
沮守傲然冷笑,刘暠和一群常山王衙署官员身体微微前倾。
胡轻侯大声道:“沮守想要背弃常山王,投靠汝南袁氏!”
刘暠大吃一惊:“什么?”
沮守眼珠子都要掉了,什么?他结结巴巴地道:“胡说八道!”
一群常山王衙署的官员却一脸的恍然大悟,看沮守的眼神满是了解和幽怨,你就不用掩饰了,我们都懂得。
有官员不屑地看着沮守,道:“我早猜到了沮守莫名行为背后的动机,若不是为了投靠汝南袁氏,何至于此。”
沮守脸色大变,满脸通红,厉声道:“你们信口雌黄!”
刘暠恶狠狠地看着沮守,这事情一定要搞清楚。
胡轻侯眼睛看天,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