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才有利。
孙璋脸上带着微笑,道:“袁韶没有死,他只是受了惊吓,未曾受伤。袁府只是死了一些死士。”
刘洪立刻抓住了重点:“死士?”他的神情终于变得严肃了。
孙璋恭恭敬敬地道:“是啊,死士。”
“袁韶与胡轻侯在城门外相遇,胡轻侯言自己是朝廷命官,袁韶等人必须尊重陛下尊重朝廷,当以礼待之……”
刘洪不动声色,心中点头,虽然朝廷百官不知道胡轻侯是自己的密探,但是既然是朝廷命官,那么说是自己的人也没错。
“……袁韶的手下仆役百十人大骂胡轻侯是官员又如何,就是一个贱人……”
“……有仆役道,‘就是官又如何,见了袁韶就必须跪下磕头……’”
“……有仆役道,‘只要我家袁韶公子不喜,你就做不成官。’……”
刘洪眼神变得阴冷,好一个袁韶!好一群袁韶的仆役!
孙璋继续道:“若止于此,老奴觉得这只是袁韶管理无方,纵容仆役骄横跋扈,算不得死士。”
刘洪不动声色。
孙璋继续道:“但是,胡轻侯命令那些仆役跪下掌嘴,袁韶大怒道,‘汝不过是朝廷官员,也敢辱我汝南袁氏的人?来人,杀了胡轻侯!’……”
刘洪眼中闪过一道杀气,袁韶!
孙璋继续道:“……一群袁韶的仆役听了袁韶的违法之言,竟然真的拿出刀剑杀向胡轻侯。胡轻侯高呼,‘胡某是朝廷命官,杀官就是对陛下不敬,就是造反!’”
刘洪点头,胡轻侯说得没错!
“……一群仆役丝毫没有停留,高呼‘主公说杀谁就杀谁!’意图围杀胡轻侯,幸好为胡轻侯随从所阻止……”
刘洪眼神中满是怒火,竟然敢当众刺杀朝廷官员,果然是死士!袁韶(豢)养死士是为了什么?
孙璋看了刘洪一眼,继续道:“……胡轻侯叫道,‘袁韶,我是朝廷命官,杀我就是造反,汝敢反乎?’”他停了下来。
刘洪喝道:“胡轻侯说的不错,袁韶如何回答?”
孙璋慢慢地道:“袁韶不曾回答,但也不曾令手下壮士停止围攻胡轻侯。”
刘洪嘴角露出一丝狞笑,好一个“不曾回答,也不曾下令停手”。这袁韶其心昭然若揭了。
孙璋缓缓道:“此后小黄门蹇硕带数百御林军经过,听得厮杀声,急忙赶去,胡轻侯高呼救命,蹇硕认得是胡轻侯,喝令袁韶住手,袁韶不理,与御林军战,不敌,遂遁走。”
“百十个袁府仆役奋力抵挡数倍于己的御林军,高呼‘为了主公!’有仆役身被十数创,肠子都流了出来,依然奋力死战掩护袁韶。御林军受阻,终被袁韶脱逃。”
刘洪眼神狰狞,将一个酒杯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袁韶的仆役辱骂朝廷官员,当众行刺朝廷官员,与御林军对抗,为了保护袁韶而与御林军舍生忘死的厮杀,这不是死士是什么?
他厉声喝问道:“这些事可有虚言?”
孙璋恭恭敬敬地道:“此言或有遗漏,但绝无虚假。彼时有议郎曹躁和袁氏子弟袁述以及数十个门阀子弟、数千洛阳百姓在场,可传而对质。”
刘洪挥手,谁有空对质,孙璋等宦官何时骗过他了,他只是随口一言而已。
孙璋慢慢地道:“老奴听闻袁韶数年前与党人勾结,阴养死士,有所图谋。袁司徒大怒,责令其改过,‘汝想要覆灭我袁氏乎?’”
“但袁韶冥顽不灵,毫不悔改。”
“此事是流言,老奴不知真假,可传袁司徒一问。”
刘洪大怒,一掌拍在案几上,厉声道:“胡轻侯怎么做事的?为何没有杀了袁韶?一个区区门阀公子敢养死士,还是在京城养死士,这是想要做什么?”
他想到无数死士行刺皇帝,造反篡国的历史,心中发寒,袁韶是不是也想刺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