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取官府庇护便是首选。
县令愕然,然后大笑,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买官?你说买官?你也配买官?”
他还以为是哪个地主打死了佃农,闹出了人命,提前贿赂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找他买官。
胡轻侯道:“民女再怎么狂妄无知,也知道‘官’不是我可以觊觎的。”
她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道:“我只想要一个衙役的职务。”
“买官”只是一个简单明了大家都懂的说词,她当然知道她不可能从一个县令的手中买到官职,她要的只是一个衙役的身份。
县令依然大笑:“衙役?你以为衙役是你想当就能当的?”县令身后两个衙役附和着大笑,看胡轻侯的眼神就不怎么良善了。
胡轻侯从怀里取出一些碎银子放在了案几上,道:“除此之外,民女还带来了八千钱,就在大堂之中。”
县令玩味地笑着:“哦?”
胡轻侯道:“官是朝廷任命的,有品级,有职司,有俸禄,民女自然知道买不得。”
“衙役是小吏,可由县令自行任免,民女自然就能向县令老爷买个衙役的职务了。”
县令的笑容渐渐消失,虽然这些只是官场常识,可民间知道的百姓却不多,看来这个少女是有备而来。
他问道:“你为何要买衙役?”
胡轻侯叹气,道:“不敢欺瞒县令老爷,民女父母亲族尽丧,无依无靠,周围乡亲看中了民女家中的薄田,时刻想要谋财害命,民女不想死于非命,又无处可去,因此宁愿卖了田地,向县令老爷求一个衙役的职务。”
“衙役在县令老爷眼中只是跑腿的小吏,在乡野之人眼中却是威风八面的大老爷。民女若是有了衙役的身份,那些乡亲再也不敢谋害民女姐妹,民女姐妹的性命就保住了。”
她看着一脸鄙夷笑容的县令和衙役们,道:“民女姐妹只求保住性命,只要有个衙役的身份,县令无需发我粮饷。”
“若是县令因为民女是女子,实在不能命我为衙役,我可以不在县衙的名册之上,只求一身衙役衣衫招摇过市,县令和诸位衙役不揭穿我的真实身份。 ”
县令大笑,道:“你倒是机灵,知道狐假虎威。本官确实可以任免衙役,不过,本官凭什么要让狐假虎威?”
胡轻侯道:“县令乃一县之主,万事缠身,民女可以替县令做些小事,以解县令之忧。”
两个衙役微笑,说了许久,他们确定这个少女多半家中有人曾在衙门任职,或者有在衙门任职的人指点,知道县令老爷必须有人替他清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龌龊事情。
但是以为衙门非要找她处理,那也是脑袋有病了,真以为衙役个个都是正义化身?
县令摇头:“你倒是知道一些衙门中的事,可是本官有的是人替我做事。”
胡轻侯淡淡地道:“若是替县令处理一些杀人放火的事情,县令自然有的是人手,哪里需要我效劳。我手无缚鸡之力,更想在出谋划策上为县令排忧解难。”
县令失笑道:“出谋划策?你?”短短几个字中的鄙视之意几乎满溢。
胡轻侯道:“眼下流民四起,想来县令夜不能寐,我岂能坐视流民殃及县令锦绣前程?”
“我有家丁十余人,个个骁勇善战,以一敌百,我可以带这些家丁假扮盗匪,驱赶流民南下,南边气候温暖,粮食充足,流民活命的希望也大些,也算一份功德了。”
县令深深地看着胡轻侯,鼓掌道:“好一个聪慧的女子。”挥手:“来人。”
两个衙役会意,一人取走了胡轻侯案几上的碎银子,一人去了大堂。
胡轻侯微笑,这是终于搞定了?她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自己使出了十八般才艺,终于在这个狗屎的时代保住了性命。
胡轻侯从来没有想过做个有前途的山贼,一群拿着棍棒,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