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就是七八倍的利在里面。”
此时的人们肯定不知道日后有个马克思曾经有过“当利润达到百分之三百的时候,资本敢于践踏人世间一切法律”的描述,但显然这个胖子的实践已经走在了前面。
“林先生,这个先手要是落到别人的手里,我的广懋老记可就要一步落后,步步落后了。”胖子看着依然愁眉苦脸的林某人笑了笑,他当然明白对方在担心什么。“放心好了,我可是跟日本人有多年的关系,有熟人在这边的。再则,”胖冲着在不远处护卫的子彪形大汉努努嘴。“武萧可是把好手,等闲十来人近不了身,有这位大高手在,日本人就休想占了便宜。”
“东主什么就是什么吧。”林少埔无奈的看着对方,对方早就一意孤行了,自己算是搭上贼船了。“不过,这里是日本嘛?怎么看上去连人影都没有一个。”
“是日本没错,但是日本的哪个地方还吃不准。”胖东主捋捋短须如此判定着。“真是该死的大风,若是没有那股大风,咱们也该直接开赴津坊的。”一句话泄露了天机,事实上当时早有海商打通了去日本的商路,若是元廷能把事情做得仔细一,也用不着屡次派人英撞博多湾的铜墙铁壁。“现在,得派几个人上岸探探位置。”
“看,那边有个日本老头。”
既然正闲聊着,突然有水手叫了起来,几人放眼望去,在蜿蜒的山丘上有一个苍白的头发在此起彼伏的行进着。
“快,快派人上岸。
”胖东主一声令下,水手抛下一只船上备用的舟,几名水手和通译翻着绳索下了船,舟飞快的划向了海边,不一会就靠上了海滩,几个人匆匆向海滩远处走去,过了好一会才看见那个最初看见的老头在几个人的陪同下坐上船。
“东主,那日本老头了,这里是叫长岛,离开津坊还有一天的水程,不过这段水路有很多的暗礁,若是没有人引水的话,恐怕不太好走。”刚刚翻上船的通译忙不迭的向胖东主汇报着。“老头他可以帮忙带路,不过,今天走不了,得明天一早走。”
“为什么?”胖东主才完了这一句,就看见那个老头慢慢腾腾的顺着下垂的绳索爬了上来,刚刚走到他身边的武萧眼神一凝,一步迈到了胖东主的身前。“怎么啦武当家的,这个日本老头有问题?”
“是个会家子。”
武藤是益都路人,话言简意赅,但这句肯定的话还是让胖东主一呆。
“尊敬的大人,人是不远处山田庄的地侍。”通译翻译着日本人的话。“老了,跟大人打不了仗了,但年贡却少不了,听这位大人愿意给三千钱宋钱让人领到津坊去,这下可解决人大问题了。”
通译的话让胖东主笑了起来,对方自承是个落魄的老武士,显然是没有隐瞒自己,于是他让通译问对方为什么今天不能走。
老武士回答道:“今天要回去一声,不要让家里人担心了,而现在这个时辰行船,到了晚间就无法再走了,不如明天一早出发,申时就能到津坊了。”
“那北面的仗?”林少埔不放心,趁机刺问了一句。
“老爷们打仗都还没有回来呢,所以我还不知道北面打仗的情况,”老武士继续回答着。“这次倒是沾了几位的光,能到津坊,那边消息来得快,也许就能比周边几个庄子里的人更早的知道北面的事情了。”
“还不知道,还没回来?”
虽然老武士演得还像这么回事,但这个答案总让林少埔有些不安,已经半年,居然还不知道北面的情况,难道这里闭塞的真这么厉害嘛?
他刚想向东主进言,却看到胖东主掏出一把散钱来塞到对方手中,对方如获至宝的拼命冲着自己这边频频头哈腰,这疑问什么也不出口了。
胖东主笑嘻嘻的命令着身边的人送日本武士回家,当然一方面是控制日本人不向外界传递消息,另一方面也是采买一些酒菜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