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届时我军将士的士气就将一落千丈了。”
“是啊,是啊,恐怕到时候相模守那里也不好交代啊。”安达成宗也帮腔了,两位幕府的嫡系这么一发话,原本藤原少贰经资已经定下来的宗旨顿时发生了动摇。
“也罢,”经资权衡了一会。“来人,快马通知丹后权守,渡过桃川之后,不得妄进,就地设防以掩护我军主力渡川为第一要务,若是胆敢再度违背军令,战后当处于追放之罚。”随后经资又命令道。“派人给元寇回送战书,待我军过川之后,双方决一死战。”
经资一声令下,数万日军开始行动起来,也不知道是经资的战书起了作用,还是元军真的分兵作战,没有余力干预日军渡河,因此日本人小心翼翼的动作,完全成了一个笑话。数万大军次第过河,整整用了一个上午,才完成了这个宏伟的工程,然后又在初秋午后依旧火热的阳光下,推进到了距离元军大营里许的地方排成队形。
还没等日本人坐下来喘息和食用饭团,早就饱餐后的元军开始次第出营列阵了,顿时又让日本人强行透支了不少的精气神来注视对方的行动。而对日本更加不利的是,已经微微偏西的太阳斜射过来,使位于东北方向的日军的视线内无一不带上耀眼的金色。
“弟兄们,朝廷不要我们了,几万人就丢在了日本人自生自灭,”趁着日军还没有动作,张煌骑着马在军前动员着。“但我们自己不能不自救,眼前就是一次机会,”听到张煌话的人轻声的复诵着,这么一传十、十传百,身边的人都听到了张煌说话的内容。“是我们所有人活下来的机会,那你们想活吗?”稀稀落落的回应声响了起来。“大声一点,摸摸自己裆下,有没有卵子,告诉我!”这次如雷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整齐。“再大声一点。”张煌的话显然激发了元军对生的希望。“好,那我就告诉你们,想活,就要打败眼前的小鬼子,只要杀光了他们,我们就活下来!现在跟我喊,杀!杀!杀!”
“松浦家四代当主、松浦渡边丹后权守尧向元寇挑战,有谁跟与在下一决生死。”
张煌刚刚回到自己的指挥位置,阵前就出现了一骑日本重甲武士,原来已经进退两难的经资在军帐里听到元军方面隐隐传来的喊杀声,为了打压元军刚刚涌起的士气,也是为了刺激自己方面的勇气,因此他选择牺牲将自己拖入困境的松浦尧的性命,而已经觉悟了的松浦尧也表示愿意用自己的死来激发日军的血勇。
“他们就不怕咱们乱箭射死这个骑士?”听着尹通事的翻译,张煌不觉一愣,他以为日军已经接受了第一次征东时提出一骑打后被射成刺猬的教训,但是现在?张煌想了想,冷笑一声,朗声发问道。“我军有哪位勇士愿意跟当前的日人对战一番。”其实这话是冲着他身边二十几名光杆的百户说的,而之前藤芳和曹敏出使日军营地回来后立刻受封副千户的影响还在,所以张煌的话音刚刚落地,就有七、八名自持武力的百户跳了出来。“本帅以为,这个日本人是持有死志,你们不怕死吗?”
“不怕!”几名出列的百户当然的回答着。
“好,”张煌笑了起来。“把这句话传给三军,只有不怕死,才能活下去。”看着向两侧传播的声浪,张煌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眼前几人的脸上。“不过日本人只有一个,其刀又犀利,我需要使用重兵,骑术又好的出战。”这下就淘汰了绝大数人。“你叫什么名字,”张煌看着还立在当场的某人。“用什么兵器?”
“元帅,卑职林丘山,擅使一根镔铁大棍,原本是南朝飞鹘军中队将。”张煌的眼睛一亮,原来是驻防襄阳、鄂州的飞鹘马军,张煌大笑。“来人把本官的战马牵来。”因为运力的原因,征东军的战马原本就不多,再加上台风一来,战马或是溺毙,或是遗弃,因此除了五个百户的蒙古骑军外,现在张煌部的战马加起来也不过二百二十余匹。“若是你能战胜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