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落在忻都等人的手中,范文虎自然不想去触这个霉头。“本官还用不着你来教导,”范文虎的脸沉了下来。“若不是看在你岳丈的面上,本官当治你个不敬之罪。”看到张煌还欲分辨,范文虎一抚袖子。“退下。”
“是!”张煌不得已低下头,脸色沉重的准备退出去。
“慢!”范文虎叫住张煌,眼睛在张煌身上扫了几番,毕竟对方对自己一向恭谨,在自己夺权一事上也有些微功,范文虎想了想,暂时还不愿寒了对方的心。“你既然担心海上大风,也罢,南面还有一小岛曰飞岛,尚在日人手中,你可为本官拿下。”
“大人所命,卑职断无不从!”张煌立刻拜伏下来,范文虎这道命令可是一场及时雨,他的计划终于可以有了实现的可能。“不过,飞岛守军虽曰只有百余,然地形险恶,还请大人能将高、裘二千户一并让卑职带去。”
然而回复张煌的却是范文虎转身而去的背影,张煌苦笑着恭恭敬敬的再次冲着范文虎的座椅行了一礼。
虽然一时间张煌没有搞清范文虎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但是既然没有明说,张煌自然是权当范文虎点头了。
“弓箭手,放!”随着赵彬的一声令下,原本在元军眼里根本没有意义的飞岛砦顿时陷入了如蝗的箭雨中,在弓箭的掩护下,刚刚跳上海滩的副百户高杰率着十余个扛着利斧的彪形大汉冲到了砦门前,不消一刻,斩击声就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当!”
很快木质的砦门就被破开了几个大洞,正当元军准备进一步破坏的时候,一杆朱枪像毒蛇一样从洞中钻了出来,幸好高杰早有防备,一下子用大斧架住了,否则肯定会有人中枪见血的。
“哗!”
木质砦门终于在暴力的摧残下变成了破木条,然而还不等候着一旁的元军冲进去,几只白羽箭就从门后射了出来,虽然日本人的丸木弓的威力极差,但是近距离射到人的身上还是很疼的。
“我操d你小矮子!”
不过,这也是日本人最后的绝唱了,当百十来个元军如狼似虎的在弓箭手的掩护下冲进砦子的时候,名义上有百余名守军,实际上除了大浦家分支的五名持兵庶子以外就只有些渔夫、农人的小砦子转眼间就易主了。
“快,一个不留,全部杀掉。”张煌命令中。“把所有的粮食、饮水、农具都搬到砦子里,搬完之后立刻把船给我拖上岸。”
包括高天一在内的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张煌,然而张煌却无暇解释,自己也挽着袖子参与了搬运行动,不得已几个千户、副千户也只好也跟着动起来,只有输运张煌部的水军方面却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也别愣着。”张煌看了看几位面面相觑的水军百户绷紧了脸。“要是不想被台风刮到海底喂龙王,这二十八条大舟小船,就是生拉硬拽也得给我拖上岸来。”
闰七月一日,强烈的台风如期袭来,元军船毁人溺----《元史通俗演义中》对此做了记载:“俄觉天昏地黑,四面阴霾,那车轮般的旋风,从海面腾起,顿时白浪翻腾,啸声大作。各舟荡摇无主,一班舵工水手,齐声呼噪,舟内的将士,东倒西歪,有眩晕的,有呕吐的,就是轻举妄动的范文虎,也觉支持不定。当下各舟乱驶,随风飘漾,万户厉德彪,招讨王国佐,水手总管陆文政等,统是逃命要紧,不管甚么军令,竟带着兵船数十艘,乘风自去······”
小小的飞山砦里房屋本身就没有多少,粮食、军械、农具一时间塞得满满当当,以至于张煌等千户级别的官员都要在岛上树林里露营,结果也统统被淋成了落汤鸡。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风平浪静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遥眺不远处鹰岛的海面上,曾经高达五千余艘的舟船战舰,十停去了九停半,除了一早将舰船拖上飞岛海岸固定隐藏的张煌部以外,也只镇国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