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暨城还没有到自己手里呢。“你可知罪?”
“小人就是,小人知罪。”顾大户畏畏缩缩的看着元军服饰的张煌。“小人愿将功赎罪。”
“那好,前头带路吧。”张煌指挥着。“七郎,你带两个百户攻占西门,攻占之后分出一个百户控制北门,八指,你带本部守住南门,若是有人企图自各门逃窜,格杀勿论,至于城中如何,你们就不要管了。”虽然张煌手上的人不多,然而夜色就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攻其不备,诸暨的易手已经十拿九稳了。“顾大官人,请头前带路,领本官前去县衙吧。”
当张煌率着部下在顾大户的带领下抵达县衙门口的时候,喊杀声瞬间在城内响了起来,显然西门那边打响了。张煌也不犹豫,一脚踹开县衙大门,百十来个元军蜂拥而入,不消一会就把这个应该有强大守备力量,但实际上只有几个差役把守的县衙夺了下来。
“顾大官人,你还有多少家丁呢?”事实上以区区三百人控制一座县城不是不可能,但是为了减少部下的损失,张煌还是恶毒的使用起了顾大户的人马。“我命你,立刻弹压全城,不可伤及无辜,但若有人反抗,格杀勿论。”说着,张煌冲着自己的副手周概一使眼色,周概立刻会意的拖着幸福的找不到北的顾大户走了出去。“其余人等,万般戒备,城中哪里厮杀声最强,尔等就增援何处!”
一夜喊杀声之后,城内的居民探头缩脑的透过自家的篱笆向外窥视着,然而在他们的眼睛,只看到大元的旗帜重新在城内最高处飘扬着,到此都是一片难闻的血腥味,骇得普通的百姓家中连早炊的烟火都不敢升起。
“大人,赵总把派人通报,达鲁花赤大人和路千户所部进城了。”张煌按照约定一早派人快马去联络浣江边的余部,这不,差不多二个时辰之后,剩下的三百人也开进了诸暨,有了这三百人,张煌的底气就更足了。
“把两位达鲁花赤大人和路千户迎到县衙来,”张煌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让那个姓顾的也一并到县衙中来。”很快,一夜未眠双眼充血的顾大户就紧跟着几位元军官长前后脚走了进来。“路千户,两位大人,虽然我们控制了诸暨,但叛贼隐匿百姓家中依旧是大患,”张煌也不用听几人的奉承,反而脸色凝重。“还有曾经反叛我大元的城中大姓官佐,也绝不可放过。”说着,张煌一指顾大户。“顾大官人,你曾经和逆贼在城内会商,自是知道哪家是叛贼了,现在你带人抄家,务必将这些逆贼尽数拿获,否则唯你是问!”
“哐!哐!”县衙差役的铜锣被顾家人拿在手里,在城中几家大户人家遭到元军破门而入的喊杀声中,锣声显得格外的刺耳。“千户大老爷说了,凡是窝藏反贼的当与反贼同罪!哐!哐!千户大老爷说了,检举反贼的赏钞五十贯、亲自捕获反贼的赏钱百贯!”
“张大人此举高明。”路千户翘着手向张煌拍马着,不过他倒也看得清楚。“小民无知,以利相诱,当可一举擒获所有漏网之鱼,且这些小民得了我大元朝的赏赐,便为那自比忠义之人不齿,民已生隙,又何能团结生事,且小民贪财,有一望二,故但有奸佞,便会告发,以此推之,诸暨此后将永不再叛,此乃大人之功也。”
路千户这么一说,两位达鲁花赤也明白过来了,顿时看向张煌的眼神有有些不对了。
张煌笑呵呵的摆摆手。“路大人过奖了,不过是灵机一动而已,哪有路千户说的如此周详。”这个时候,几个曾经参加过义军会议的士绅被相继绑了过来,看着院子里哭声不断的男女老少,张煌想到一件事。“关于此番抄家的收获,”才说了这几个字,边上三个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上官来让他们平叛,就是抬举他们来发财的,这自古既然。“扣除答应给那些检举逆贼的百姓的报酬,剩下来的我准备分成四份。”张煌侃侃而谈着。“一份自是呈献给九拔都(注:张弘范系张柔第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