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将来襄阳城解围了,朝廷封赏一到,大人自可指日飞黄腾达。”
“飞黄腾达我是不想了。”徐副将,不,徐正将露出一副苦涩的样子。“能活到襄阳解围我就感谢上苍降福了。”当然徐正将把张煌找来不单单是为了分享自己升职的喜怒哀乐。“星流兄,我也恭喜你了。”
“下官何喜之有?”张煌咋听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徐立将自己的字后面加上一个兄的称谓,让他有了一丝的明悟,然而明悟归明悟,对方不揭底牌,张煌自是不能自说自话的想当然的。“大人莫开玩笑了。”
“钤辖大人有命,岂是我能开玩笑的。”徐立脸色一肃。“张大人,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第四将的副将了。”看着张煌装出来的目瞪口呆的样子,徐立的脸色缓和了下来。“还望张大人不要辜负了浩荡皇恩和钤辖大人的知遇之恩呢。”
“这?”张煌知道随着襄樊一步步山穷水尽,非但兵员奇缺,就连中下级军官也显得不足,为此在杨勇战死之后,自己能顺理成章的上升一步倒也并不稀奇,可是直接越过准备将授予副将,也难怪徐立有些心里不平衡。“卑职决计不敢辜负钤辖大人和徐大人的栽培之恩。”原本张煌就任这个副将还要走一套程序,也得亲自叩谢勇信中军的主官吴信吴钤辖,然而现在战事危急,所以一切就从权了。“卑职愿奉大人为马首是瞻。”
“好。”徐立盯着张煌的脸反复打量了几遍,这才淡淡的回应道。“如此我第四将同心协力,可谓其利断金啊。”张煌稍稍安下一点心,但紧接着徐立的话又来了。“但不知眼下星流兄准备接手右队呢还是左队?”
按理说两宋以左为尊,要是一个将里有正将、副将、准备将三员的话,自是正将持中、副将持左、准备将持右,若要是一个将里只有正将和副将,那也自是正将持左、副将持右的。不过现在第四将的情况有些特别,左翼五队基本上仅剩下了空架子,而右翼五队加起来还有一百五十余人,当仁不让的成为了第四将的主力。
“卑职排名在大人之下,绝不敢逾越。”张煌的话让徐立一皱眉,就听张煌继续着。“不过左翼五队委实有些力量不足,卑职认为,还需调剂一二为好。”张煌这话不啻在说,请徐立放下抽调原来就属于他管辖的部队。“再有,训练官、部将尚有余缺,大人亦可自断。”
“训练官?部将?”徐立品砸了一下,明白了张煌的意思,若是有人不服自可以明升暗降。“好,有星流兄这话,我就心满意足了。”说到这,徐立决议抛个绣球给张煌。“不知道,星流兄可以知心之人可委与重任的。”
“此事不忙。”张煌并没有立刻接茬,反而一脸忧心忡忡的对徐立直言着。“鞑子的石砲威力巨大,若是我第四将依旧留驻襄阳的话,恐怕只有丧失殆尽一途尔,此事还要请大人与钤辖大人速速提及,否则晚了,众军觉悟,我等可就深陷死地了。”
回回砲的出现,不但震惊了襄樊的守军,而且在各部官长的心中也抛下一块大石头。乱世之中,有枪就是草头王,面对非人力可敌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有类似张煌想法的并不是少数,其中敢于活动的也大有人在。于是,在面对外敌的同时,襄樊守军内部也产生了另类的竞争。对此吕文焕极力压制着各军企图不战而逃的打算,他拿出章程,一方面用加给食粮等手段大力奖励留守樊城的将士,一方面又缩短了轮换的间隔,使各军有更多的时间调整自己的心态,最终继续担负起守备樊城的重任。
对于元蒙军而言,回回炮令人恐怖的效果确是一针强心剂,让他们在围城六年以后终于看到了一线曙光,于是更多的回回炮被建立起来了,与此同时,切断襄阳和樊城的联系,进而彻底孤立樊城的建议也浮出了水面。
“刘安抚,”围攻襄阳的元蒙军主将阿术看着因为贾似道“打算法”迫害而被迫投元的原大宋潼川府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