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来称谢道。“徐大哥对小弟情深意重,小弟无以为报,今后大哥旦有所命,小弟绝无二话。”
“好,好极了。”徐立要的就是这句话。“这话我记下了,到时候老弟切切不可推脱啊。”说着,徐立笑呵呵的站了起来。“你继续养着,我去其他几个队通知一二,要是鞑子不再发疯了,今天晚上,咱们就过河回襄阳去!”
徐立走了,但张煌却站定了脚跟,鞑子是在发疯嘛?绝对不是,元蒙军的动态绝对是有自己的章法的,不间断的施压是为了什么?一方面是迫使襄阳源源不断的把兵力投送到樊城这个绞肉机里消耗,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掩护继续修筑贴近内城的城墙。至于有没有调动宋军援兵,围点打援,张煌不在这个高度,看不起这个布局,然而一石多鸟总归没有错的。
“已经不是人力可以挽回的了。”张煌喃喃着,襄樊的沦陷已经写在他那个时代的历史书上,而随着襄樊的沦陷,宋王朝的国祚也将命不久矣,何去何从,对于只是一个炮灰小卒的张煌并没有太多的选择余地。“贼老天,你把老子抛在这里究竟搞得什么鬼呀!”张煌真想冲着老天高声唾骂着,然而看着身边的李度,一腔的不甘只能化作悠悠的叹息。“八指,让兄弟们准备一下,把所有人都带回去。”
安葬殉国的同侪是庄严肃穆的,给伤残者和遗属们发放抚恤也是令人伤感不已的,不过接下来的日子,张煌就过的极其的悠闲了,随着杨勇、徐立等人的次第晋升,他也被简拔为了训练官,因此补充兵丁、索要补给物资等诸多繁琐到了极点的事物也就跟他毫无瓜葛了,看着赵彬和谢坤忙得脚不沾地,张煌倒也有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感受,不过要是时光就此停止那该有多好啊。
然而他顺心了,但新任第四将的正将杨勇此刻却在闹心,且不说跟着他很紧的徐立并没有按着他的意愿升任副将,而是只得到了准备将的名目,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可是上峰还塞进来一个新任的副将唐子康,此举不但分散了他手中的兵权,而且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更是对他的不信任和牵制。虽然归根结底还是两宋皇家祖宗家训留下来大小相制的老根源,但在杨勇看来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在内。
“你们也是跟着我多年的老人了,”杨勇向身边的人问计着,很不巧,获得了徐立推荐而刚刚晋升的张煌现在也被视为了杨正将的心腹而一并传唤了过来。“你们倒是说说,该怎么对付这位新来的副将大人。”
“不如,干脆一点。”同样刚刚升任部将的右二队队将马涛做了一个劈砍的手势。“城里兵荒马乱的,整天都有人准备溜出去投鞑子,失踪一个应该引不起别人的怀疑。”
“这可不行,”虽然觉得这个唐子康挡了自己的道,然而徐立却不糊涂。“哪有刚刚升职就投敌而去的,再说了,就算干掉了姓唐的,上面不会再派一个人下来嘛,难不成第二个也要干掉嘛。”想想也是不可能的,真要是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话,杨勇和徐立德位置也是坐不稳的。“你这个主意使不得。”
“要不在给他的兵上和军械上动动手脚吧,给他些挑剩下的,到时候让他知难而退。”说这话的是从右五队押队任上升为部将的龚强,这次一共升上来一个训练官和三个部将,其中只有一个是原来李正将所领的左队队将,其余的都是从右队中上提的,也许正是杨勇一碗水没有端平,这才引起了钤辖吴信的警觉吧。
“这个似乎也有些行不通吧。”要知道关于补充兵员和补备的军械都是由拨付官来经手操办的,而拨付官本身就是钤辖大人安插在第四将的钉子,要背着他为难新来的副将,这难度恐怕也是不小的。“星流,你有什么章程。”
“我?”张煌刚才还在腹诽着几个人不干正事,只知道勾心斗角,要知道因为襄阳围困日久男丁几乎已经被抽调一空,因此第四将到现在才补充了不到两百人,根本没有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