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都去拜见夫人吧,潜卿留下。”除了潜直昌以外,其他人都顺从的退了下去。“岳母大人是不是正在陪着夫人?”
“是。”潜说友一共有过三房妻妾,现在渡海而来的是正室高氏以及潜氏的生母齐氏。“母亲大人和姨母正在里面陪着夫人说话叙旧。”
“潜卿不必紧张。”张煌看出毕恭毕敬的潜直昌的内心还是有些拘谨的,因此出言宽慰。“留潜卿下来是有一件事征求潜卿的意见。”
张煌看着有些意外的潜直昌笑了笑。
“潜卿,根据公国的律法,凡是新来东海之人只能算是庶民,只有从军五年之后,或是在战场上负重伤不能再战者方可授予功民身份,当然若是潜卿愿意耕种的,累交十五年赋税亦可成为功民。”潜直昌并不明白张煌这话的意思,只是静静的听着。“而不是功民者,不得授官、授爵。”
潜直昌一愣,有的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若是按照张煌刚才的意思,难不成自己还要跟平头老百姓一样待遇嘛?
潜直昌有些想不通,所有直愣愣的看着张煌,忽然又想起对方的身份,觉得自己有些不恭,又急忙低下了头。
张煌当然明白对方所想的,于是继续说道:“所以孤给潜卿两个选择。第一,孤会册封高夫人和齐夫人为乡君,位同男爵。当然两位夫人是女流,自是不可能亲自经营领地,那么潜卿可以替两位夫人主持封地事物,或招揽流民开垦,或购买倭奴、倭女垦殖。不过,这么一来,潜卿的身份就只能是两位夫人的封臣,而且根据公国律法,潜卿也不能直接继承高乡君的封地。”
高夫人的领地可以由成年后服过兵役、成为功民的潜平继承,而齐夫人的领地自然是属于公国女主人的后代的。
“第二选择是,潜卿以不入流的吏员的身份入大都督府效命,一年一迁,十年后,孤给卿一个五品头衔,若是期间还有微功,也不吝三等显爵和三等封爵之号。”看着潜直昌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张煌笑着站了起来。“卿不用急着回答,等一下孤会交给给卿送一套公国律法,卿通读之后,再考虑如何选择不迟。好了,其他的孤也不多说了,卿随孤一起去面见岳母大人吧······”
东海元年正月十六,日本北朝幕府军金泽部收复了东海军放弃的岛田川和下松平原地区,然而两地的庄园尽数遭到东海军的洗劫,非但各处地头的居馆被烧,粮食、耕牛、铁器以及其他物资被劫掠一空,更让进军的幕府军触目惊心的是,各地农户也是十室九空,仅仅两地,就至少一千五百口被元军掠为奴隶运往九州。
正月十八日,日军收复周防国衙以及重镇山口,但是一样发觉两地的残破,不过,面对依托御伊势山、相原山、雨乞山布阵的万余东海陆师以及巡弋在山口湾和椹野川口的东海水军,金泽军的步伐被迫停滞了下来。
“看,元寇的船过来了。”
金泽军对于椹野川口的防守还是比较严密的,生怕东海军突然回师的他们并不知道张煌避免东海军无谓的消耗、不和日军主力野战的打算,因此一见到对岸驶来的小早船,这些全神戒备的下级郎党们就做好了还击的准备。
“这是?”出人意料的是,从船头冒出一个日本武士打扮的人,通过他一阵大吼,守备才明白,原来这是自家出使东海军的使者被送了回来。“快,快去报告大人,就说咱们的使者被元寇送回来了。”
“弘安大人,元寇怎么说?”
很快作为使者的周防都浓郡鹫头庄地头,和大内家同为多多良氏后裔的鹫头弘安出现在了金泽时业的本阵里,而问询赶来的各家家主们很快把时业的营帐给挤满了。
“武藏守。”弘安的脸上挤出难看的笑容。“元寇指责是咱们先破坏的和议。”这不是倒打一耙嘛,在场的众人面露愤愤之色,就听弘安解释着。“元寇的商船到堺港贸易,结果被守备的武士袭击,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