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数次前往京城拜访老奴,又将这段关系维护延续了下来。” “这么说,洪前辈的面子,在九圣门内还算是好使了?” “好使好使,公子放心,莫说我们只是过去打探消息,就是一直呆在他们家不走,也没谁敢说一个不字。” 卫韬点点头,“我们此番拜访,打探消息倒是次要,主要是让洪前辈和许久不见的朋友叙旧,顺便在这里吃顿便饭休整一下。 所以进入九圣门后,一切交涉都以洪老为主,洪前辈对这一安排意下如何?” 洪舜峑小心观察着卫韬的表情,“还请公子放心,老奴一定将事情办得妥帖顺畅。” 卫韬微微一笑,话锋忽然一转,“离开九圣山后,洪前辈的修为似乎又有进境,看来此行获益匪浅,当真是可喜可贺。” 洪舜峑躬身一礼,“托公子的福,老奴才能打破心结,有了少许的提升。” “托我的福?” 卫韬不由得一怔,“洪老是在和我开玩笑么?” “没有,老奴岂敢开公子的玩笑。” 洪舜峑认真道,“此次九圣山之行,老奴先后败于齐道主和公子之手,一开始确实是有些心灰意冷,甚至有境界跌落的可能。 但后来我却是想通了,若要成就化神噬灵、外物归虚之法,并不一定非要死盯着非我莫属、坚刚不夺的精神意志。 毕竟强极则辱、极刚易折,归虚演法虽然是要排除其他一切,但只要将无法排除之外物当成是自己的东西,一下子就解决了耿耿于心的大难题。” 卫韬默然许久,才有些疑惑道,“这样也可以吗?” “老奴觉得还好,自从想通了之后,顿时便心意顺畅,念头通达,就连横亘在前面的那道屏障,似乎都变薄了一些。” 卫韬在凌云岗下停住脚步,眉头皱起陷入思索,“洪前辈自悟精神胜利法,能够第一时间找准自己的位置,在合适的时机做出最合适的选择,若是真能以此踏足归虚演法的境界,倒是不失为一桩美谈。”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九圣门前。 卫韬便在此时退开一步,将洪舜峑让到身前,欣赏观察着凌云岗上的雪景。 值守弟子通禀后不久,一个青衫老者带着几人快步而来。 “晚辈牧河,见过洪前辈。” 青衫老者双手抱拳,深施一礼。 “是牧河啊,伱哥哥牧渊呢?” 洪舜峑背负双手,微微点头,尽显阳极大宗师气度姿态。 牧河恭敬回道,“回前辈的话,家兄此时正在闭关,晚辈已经着人去叫了。” 起身后,他看向洪舜峑身后,目光落在那道袖手而立的年轻身影上面。 一眼之下,他心中不由得就是一跳,身体也抑制不住紧绷起来。 甚至没听清洪舜峑又说了什么。 此时此刻,牧河心中充斥着极其矛盾的诡异感觉。 站在洪舜峑身后的红衣年轻人,看其装束打扮应该是个小厮亲随,也有可能只是个宫中的小太监,根本不值得投以太大的关注。 但意识深处的莫名感觉一直在提醒着他,对方危险,很危险,非常危险。 甚至要比身为阳极大宗师的洪舜峑,还要更加危险许多。 牧河努力凝神静气,竭尽全力压下心中的惊讶与冲击,至少保持住了表情的平稳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