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刚好看见有卖冰淇淋的小推车,顾适星跑过去买了两根,他把其中一根递到她手里:“那说好了。” “嗯。”沈昼皖随口应道。 傍晚,游乐园的人少了很多。 顾适星说再玩一个就走。 结果,沈昼皖挑的也是真刁钻。 玩水上激流的。 顾适星忽然觉得,今天应该是整个暑假最累的那天了,比读书还累。 现在这个时间点,怎么可能还有雨衣剩啊! 坐上激流的浮床,顾适星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决心,他把帽子一压再压,全身上下可以遮挡的东西全部都拿了出来,以防别人认出他来。 浮床顺着轨迹动。 起初只是有水从四面八方吹过来,后来逐渐变成了,为他们而刮的暴风雨。 转了一圈下来,顾适星除了脸外,其他地方都湿的惨不忍睹。 沈昼皖把外套脱下,手脚冰凉,头发半湿半干,起码没有他严重:“哥……” “别喊我哥,我不养你。”他撩了一下头发,急忙跑去旁边的服装店,随便买了一套男装一套女装,一套给她,一套给自己。 “换上,然后我们回家。” “不是不管我吗?”沈昼皖主动帮他分担一袋东西,嘴角里藏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本以为他会附和她。 结果,顾适星淡淡地说了句:“医药费更贵。” 沈昼皖:好吧,距离做梦还有几个小时,我早了。 公交车上,两人膝上都放着一袋东西。 或许是这个暑假,每次出去回家都是坐公交车,沈昼皖现在已经习惯偶尔和他贴着肩膀挤在一块,习惯了靠着他睡觉。 她从坐下的那刻起,整个人就开始犯困。不出顾适星所料,睡着不过十秒,脑袋便落到自己肩膀上。 他稍微垂眸,看着小姑娘睡的舒坦,忽然对身高有了点误解。 两人的身高都不矮,沈昼皖168,他188,但他总是感觉沈昼皖很娇小。 靠着睡只能勉强碰到肩膀。 跟个小矮人似的。 他饶有兴致地看一会她睡觉的样子,然后总是被她偶尔发出的,细小的,只有他能听见的哼唧声逗笑。 沈昼皖一旦睡着,对外在环境毫无警惕。 她越睡,越沉。不知从何时起,她居然从靠着他睡觉,变成了躺在他身上睡觉。 顾适星简直笑疯。 晚上,或许是今天在公交车上睡了一个小时。 沈昼皖凌晨四点醒来,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踢到地上,她小心翼翼的捡起,觉得全身忽冷忽热的。 意识到不太对劲,她刷了个牙,洗了个脸,换了身衣服,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入顾适星房间,脚步停在他床边。小姑娘怯懦地伸出手,冰凉的指腹点了他的脖子一下,语气温柔无力:“哥哥。” 顾适星这几年舟车劳顿,睡眠方面一向不太好,她仅仅是喊了他一声,他却瞬间醒来,睁开眼睛,一幅精力充沛的样子。 他翻了个身,看了眼时间,再看向她:“怎么了?” “我感觉脑门有点烫,可是找不到温度计。” “把额头伸过来。” 他拍戏时,因为不适应环境生病的次数不少,早就练成了凭感觉测体温的能力。沈昼皖微微低头,把脑袋凑到他旁边,顾适星轻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