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盯着崔廷越问道:“可就算这批货都按高价卖了,也赚不了一百万两吧?你还干嘛了?” 崔廷越抿了一口茶水,一脸高深莫测的说:“嗯……也干没什么,就是在西越顺手开了几个当铺和钱庄,放了点债出去,回程时恰好收了一些回来。” 周珩:“……” 他一脸难言的看着崔廷越,无语的很:“所以你之前都在可惜什么?” 崔廷越挑了挑眉,略得意的道:“银子嘛,谁会嫌自己赚的多呢。” 周珩微微眯起眼,重新审视起崔廷越,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太精了,不仅赚了西越人的银子,还要当人家的债主,这算盘真是打得噼啪响。 “奸商。”周珩吐出两个字来。 崔廷越点头应下:“承蒙夸奖。” 他说完又掏出一把钥匙递给周珩,“这枚钥匙给你,回去小心放好,别弄丢了。” “哦,好。”周珩愣愣的接过,“这是什么哪的钥匙,给我干什么?” “这是钱库的钥匙,我单独给你开的,你之前的嫁妆银子和出海分成都在那里头,以后自己要花钱就自己去取,免得日后找我过问既麻烦也不自在。” 周珩倒是没想到崔廷越会这么细心,他确实也担忧过日后若是要讨银子,还得编个借口,如此一来倒是省了不少麻烦,既不招眼,还有专人替他看管。 只是这份心意让人有点不安,好过头了。 周珩指尖抵着钥匙,意味深长的道:“表哥,无功不受禄,你怎么送我这么大份礼?” “傻丫头,过几日中秋就是你的生辰你忘了?” 周珩一愣,这个他还真不知道,凌安若也没有和他提过。 她为什么不提呢? 是怕给人添麻烦,还是觉得没有和他提的必要? 可不管是哪个,周珩心里都有些不舒服,就好像他们之间还似外人般的客气。 明明他们已经朝夕相对好几个月了。 他扯了扯嘴角,强行露出一个笑来:“事情太多,忙忘了。” 崔廷越也没有多想,看他脸色有点难看只当他是想家了,微微叹了口气道:“你背井离乡,一个人在这黎州城,我本该替你父亲兄长好好庆祝一番,只是北上的商船不日就要起航,赶在河水结冻前达到京城,这是洋货头一次北上,我得去盯着,怕是没法陪你了,只能先把生辰礼给你。” 周珩捏着手中的钥匙,心思已经跑到了别处,心不在焉的说道:“没事儿,生辰年年有,没什么稀奇的,表哥该跑货就跑货去,不用和我这般客气。” 崔廷越笑了笑,临走前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王爷那份银子也在你那钱库里,是取是留你自己和王爷商量吧。” “行。”周珩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