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定是昨夜跑的,你们今日才发现,这要我上哪找去。” 徐姨叹气道:“大爷息怒,这事儿的确是咱们的不是。不如这样,我换个闺女给您府里去如何?” “去你丫的。”商人骂道,“就那些丫头哪值这个数,坑老子呢吧。” 两人互不退让的争执着,吵闹声也越来越大,引得不少人都过来围观。不知是谁听了几耳朵后,在人群里高声劝道:“哎呀,我当什么事呢,李老板,我劝你也别争了,那芷涵姑娘早就入王府了!你这辈子都睡不着喽!” “王府?”商人望着人群,“哪个王府?” “安王府呗。” “放你娘的屁!”商人骂道,“全京城谁人不知安王与已故王妃感情甚笃,誓要守孝一年。你这般胡言乱语,是要污了王爷的清誉的吗?” 众目睽睽之下,那人被刺的一脸不快,气急道:“我哪有那个胆子随意造谣,明明是我昨晚路过王府后门亲眼看见的!你有种和我耍什么狠,自己去王府上询问一番不就知道是真是假。” 王胜原本还躲在人群里看得津津有味,可他也没想到这事居然能牵扯到王府去。 事已至此,这银子怕是一时送不出去了。王胜不敢在此处多呆,正打算趁没人认识他偷偷溜走时,不知是哪个龟孙子手贱,在背后推了他一把,直接摔到轿子跟前,还在人群中大声叫道:“这不就是安王府的小厮吗,李老板,你赶快问问,可别让人污蔑了王爷。” 商人闻言,立马瞪着王胜,审问道:“你是王府里的小厮?王府的下人来这里做什么?” 王胜也懵了,结巴道:“我,我来替王爷采买一些东西,路过此处,才不晓得你们说什么。什么姑娘不姑娘的,咱们王爷才没那个兴致。” 王胜说完就想跑,可看热闹的人哪舍得这么轻易放走他,一个个跟墙似的堵着不让道。 商人捡起王胜刚刚不小心摔落的钱袋,不少银票被摔出了边口,打眼一看那就不是小数目。 他一把掏出那一叠票子,又像拎小鸡崽似的捏着王胜的后衣领,不依不饶的问道:“你不知道?你揣着几千两的银票这是要买什么东西去?” 王胜随口胡诌道:“玉器,我家王爷定了个摆件,让我带银子去取,你管得着。要是耽误了我的差事,惹得王爷不快,有你好看!” 商人冷哼一声,毫不留情的戳破道:“最好的玉器摆件都在东街,你往西街跑什么?” 王胜穷得叮当响,哪里会知道最好的玉器在哪条街上,何况他在王府里待久了,出门在外哪个不是对他毕恭毕敬,乍一受到这般挑衅,火气也上来了,猛推了商人一把,粗声骂道:“把你的脏手给老子松开!你他娘的算什么东西,敢管老子买什么。老子告诉你,就算王爷收了芷涵姑娘又如何?就凭你区区一个商人,也敢和王爷争?你他娘的也配?呸!” 王胜的话气得商人青筋暴起,他本就长得五大三粗,随手一推,就把王胜推倒在地,怒斥道:“商人怎么了!你们吃的粮不是商人从南边运来的?玩得稀罕货不是商人九死一生从海外淘来的?大安五成的税赋不是从商人身上拿来的?连太/祖都曾言,商人于国功不可没,你他娘的又算什么东西,敢瞧不起老子?” “我呸!”王胜气得头脑发昏,口不择言道,“太/祖那是给你们面子,你们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士农工商那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铁律!你给我擦亮狗眼,好好摆正自己的位置,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把自己当人了!” 王胜的话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虽然整个大安都知道士农工商是不可跨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