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不了,大半夜的,你为什么会在吉祥仓?连我这样朝廷命官,没有手令进来都颇费力气,你是怎么进来的?你进来做什么?是不是进来盗取这里的粮食?”
祝翱又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袁廉,说: “袁大人,我也有几问。
“若是吴老板确实偷盗了这里的粮食,是怎么偷的,总该有人和他打配合,是不是?您大半夜的留在吉祥仓,正好吴伯来也在这里,你们是不是狼狈为奸?
“如果不是你,那么他便是勾结了吉祥仓其他的人进行偷盗?你作为吉祥仓的主事官,眼皮子底下就丢了粮,可见管粮仓管得和筛子似的,吉祥仓乃是朔羌的粮食卡锁,落在你手里,岂不是很危险!你如此失职,凭什么继续管吉祥仓,是要问罪的!
“还有,你吉祥仓早不走水,晚不走水,怎么就我一进来就恰好走了水?我的人也查清了那里有人为浇油的痕迹,是人为纵火,你又在那里,是不是你?你为什么要纵火?是为了遮掩什么?你吉祥仓其他的库
经不经得起查?”
祝翻的问题,袁廉和吴伯来都回答不出来。
“来人啊!”祝翻看着哑口无言的二人,开始唤人。
宁州的府兵上前,祝翻指着这二人道: “此二人涉嫌偷盗吉祥仓库粮,先关押起来。吉祥仓内其余官吏等也都看管起来,都有串通的嫌疑。”
“金未晞!”祝翻又喊了一声金未晞的名字。
“祝大人吩咐。”金未晞上前等吩咐。
“立刻快马去巡抚衙门和臬司衙门,将此间的情况上报给省里,说吉祥仓主事疑似与当地粮商监守自盗!”祝影吩咐道。
“是!”
“刘千户!”祝翻又喊了一下在一旁若有所思的刘宽。
刘宽看了一眼祝翱,也已经服气了,躬身问道: “大人吩咐。”
“你辅助府兵与潜龙卫守好吉祥仓与这一干吉祥仓人等,在省里回答之前,若走漏半点风声出去,或者有嫌疑人死在这里,你也是监守自盗的共犯!”
刘宽不甘不愿地说了一句“是”。
祝翻走出奎库,外面日头当空,阳光洒在她身上,祝翻抬头看天色,有些不习惯猝然的光亮,微微眯了眯眼睛,果然日光是最不能直视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