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欢吃馄饨了!”
孙老太“哼”了一声,说:“只要是带肉的,你就没有不爱吃的。”
她又斜着眼睛看向祝翾:“又活过来了?一叫你去考试,你就又活蹦乱跳了。”
祝翾微微红着脸,不再言语,想要上前来帮忙包馄炖,然而她包的那些并不好,大的大,小的小,七倒八歪的。
“罢罢罢,你去看书吧,这里不要你来捣乱。老天是送错了胎,你一个女孩儿女红不精,性子不温,包馄饨也不行。一副脑子全生给你用来念书了,我也不强求你会这些了。”孙老太赶祝翾去看书。
祝翾第一次被孙老太“劝学”,一副怀疑在梦里的模样。
却听见孙老太说:“你那个女学的考试,县里快开始了,你现在该用功就给我好好用功,等考不上再回来做家务。
“既然从前不叫你考试跟去了半条命一般,那你能考就得给我好好考,别宁海县的去一次就回家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祝翾听了,心落在肚子里,又看向沈云,沈云温和地笑了笑,祝翾就立马去八仙桌上看书学习了,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一定能够考上。
四书五经她都没学完,而女学除了四书五经还考一些别的,她最近要看的书还挺多的,得安心温课。
既然家里人都要她全力以赴用功了,她就更该好好学了,祝翾在心底想。
早上的馄饨煮好了,外面的木门也推开了,进门的竟然是该在松江府的祝明,他风尘仆仆地进门,一进门就说:“听说应天开了一个女学,咱们家有人去考吗?”
“有了有了,萱姐儿就要去。”祝老头一听他说这个,就端起馄饨一面吃一面说。
祝明眼睛一亮,说:“果真吗?”
然后他很惊奇地看向孙老太:“娘,你竟然同意?”
孙老太很不满祝明这样问,说:“不同意你闺女要与我们结死仇了,你该不会就是为这个回来的吧。”
“这可是全南直隶的大事情,可不能耽误了,咱家出不了男秀才,这跟女秀才一样的女学搞不好有希望。”
祝明在外面最知道这个女学背后的信号,长公主花这么多钱精挑细选全南直隶的姑娘,就不可能教完了放回去种地嫁人,怎么也有希望做个内臣女官,内女官也是官,多气派,家里出个内官也是改换门庭了。
他的女儿里祝翾最为聪慧,他就怕家里人短见拦住不叫最有希望的祝翾去考,他六个孩子巴不得个个有出息能洗掉腿子上的泥。
既然机会送来了,祝翾就必须得去,前朝就有父兄靠着做内女官的姑娘得势拿到七八品虚衔的事呢,儿子不中用,姑娘中用也是一样的。
祝明又见家里早上吃的馄饨,就自己去捞了一碗吃,孙老太又冷笑:“你倒是会挑时间回来,一到家就吃肉。”
吃完早饭,祝明看完孩子们,就和沈云回房里。
他从包里掏出给沈云的礼物,是一个精美无比的九子奁,一打开,里面头油、胭脂、香粉、眉黛等各种女子梳妆物俱全,都放在精美的盒子里,一看就不菲。
祝明得意地告诉沈云:“祥云斋的好东西,特意买给你的。”
沈云对什么祥云斋的东西没有概念,她拿出里面的头油,闻起来不是家里附近卖的那种浓郁的桂花味,而是更叫人舒服的香味,沈云心里欢喜得不行。
但是她也看出这些价格很高,就一面爱不释手地摸来摸去,一面问丈夫:“这个什么祥云斋的一套多少钱?”
祝明神秘地比了比两个手指,沈云诧异:“竟然要二两!”
“二十两。”祝明一面笑一面说。
沈云立马把手里东西放回去,她小声说:“你疯了?二十两好好打算够我们吃用一年了,你就买了这个东西!快退回去!我是儿子都成丁了的乡野妇人,脸上头上贴那么多银子做什么?你有钱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