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福泽消耗殆尽之前,为兄是不愿意对他们动手的。 但这些人做的太过了,就像是一场丰厚的盛宴,他们大快朵颐之后,直接将整张桌子掀掉,独到这种地步,天下难安!” 洛采微微点头,这些事情她是知道的,这些年同样有很多人来投靠淮阴侯,希望韩信和洛采能够为他们举荐。 韩信的亲朋故旧比较少,算是一个优点,否则还真的很是棘手。 洛采说道:“兄长,夫君篆写兵书到了关键的时刻。 妹妹和夫君准备回封地去安心著书,安阳离昭城也近,时不时还能去见大兄。 若是皇太后需要夫君挂帅出征的话,请送信来安阳即可。” 洛新闻言脸色严肃起来,微微思索一下,就明白洛采这是在暗示自己让功臣们都回到封地上。 单独的功臣是无法和朝廷对抗的,这些功臣最强的地方就在于都盘踞在长安之中。 他们互通有无,交流频繁,二三代之间交情深厚,一方有难,瞬间就有大批人援救。 面对这样的敌人,直接对抗是不行的,况且洛新、洛亦、洛辰三人都不是极为擅长权斗的。 洛氏的力量既不可能这么远投射过来,又不是用来做这些事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回封地,减少他们的交流,分散他们的势力,单独的功臣面对皇室只有臣服的份。 洛新想了想,还是放下了这个颇为有诱惑力的想法,“阿采你的确是聪慧,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些人是双刃剑,一方面可能会伤害到朝廷,但一方面又是朝廷镇压天下的利器,天下刚刚安定,刘氏的宗王对吕氏攫取权力定然还是不满的。 现在还需要这批人安定社稷,暂时压制他们伸向各个方向的触手就足够了。” 话说到这里,洛采送着洛新走出淮阴侯府,边走边轻声道:“兄长,您参与的皇室事务太多了,妹妹以为有些不妥。 而且再有几年您都要步入不惑之年了,还这么孑然一身。” 洛新闻言一愣,轻声笑道:“阿采啊,这世上最难的就是随心所欲,人一旦落到这个红尘之中,心中有了欲望,就会被裹挟的向前走。 前些年,为兄站在皇宫之外的甬道之中,望着高高的宫门,突然想到,难道为兄就不能成为文宣二公那样的摄政吗? 先祖的功业是如此的浩大,后辈子孙难以望其项背,但若是连尝试都不敢,实在是过于可惜。 这样的念头一起,为兄就知道,再也回不到当初那种超然的境地之中了。 我已经走进了红尘。 况且大兄安坐昭城,子嗣昌盛,家族后继有人。 这世上从来没有不劳而获的道理,家族想要长存世间,难道能仅仅依靠祖先的声名和功业吗? 千百年后,天下人如何看待洛氏,一群附着在万民身上的虫豸吗? 唯有以家族的鲜血和汗水,铸就不朽的荣耀和辉煌,当一座座丰碑矗立在昭城之中时,我们永远都能昂着头,坦然面对一切。” 洛采明白了,她没想到自己的四兄竟然产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他这是想要摄政啊! 那就一切都合理了,想要成为摄政怎么能和皇室不亲近呢,怎么能不取得皇室信任呢? 洛氏虽然政治信誉极高,但即便皇帝相信洛氏不会造反,不会篡权。 但问题是,我不认识你啊,为什么要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