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昊在一时间无法适应。 这倒不是他的接受能力不过关，而是这段时间的大起大落实在太多，让他几乎麻木了，所以才难得的有些无所适从—— 石国人皇、上界散修、天人族贵宾、天人族囚犯、火州流亡者、紫霄宫大能弟子，再到如今的古仙弟子、天仙书院老祖宗（石昊自封的）。 这一系列身份的跳跃性，实在是过于巨大了，哪怕石昊天生一副大心脏，依旧是不能在短时间内将之好好消化掉。 不过，对于何暮的特殊，石昊倒是隐隐知道一点的。 虽然在一开始，他的确只把前者当做隐世道统之中外出游历的大神通者，认为其应该是一尊教主大能。 但后来，何暮的种种表现都有些超标了，偶尔施展出的一些神通道法，更是远远超出了教主领域应有的水准。 石昊也并非是没有见识的乡巴佬，在当时，他就暗自猜测，何暮可能比自己了解的更强，或许为传说之中的至尊存在。 直到地下城的那一回，石昊的看法再度动摇了。 他居然在三世铜棺之中，看到了部分仙古景象，自家便宜师尊赫然是柳神的战友，似乎同柳神一样古老而神秘！ 石昊自然还不清楚何为仙古，何为仙王，但那种仿佛历经万古的沧桑之意，还有那股永恒都无法磨灭的壮烈与悲怆，石昊永远都不可能忘怀。 那或许就是柳神的过去？甚至可能也是便宜师尊的过去？ 这样的想法，让石昊自己都倒吸一口凉气。 自己两个师父般的人物若是认识，那他在火州与何暮的相遇，难道也是因为柳神的安排吗？ 柳神和师尊，到底是什么境界的强者呢？ 到这个层次，石昊就有些无法想象了，但他知道何暮不会害他，因此，他终究还是没有多问。 甚至因为柳神的缘故，他与何暮更加亲近了，真正把后者当做了师尊看待，至于何暮的境界，就姑且继续当做至尊，但实际形象却近乎无限拔高，与柳神等同。 而今天，当他们一行来到天仙书院之后，石昊觉得，自己师尊的身份终于彻底浮出了水面！ 天仙书院的最古之祖，自上个纪元复苏而来的古仙，不可想象的无上禁忌人物！ 这样的跨度，实在是太过于惊人了，已经超越了正常人想象力的极限，哪怕石昊有过心理准备，依旧在一时间目瞪口呆。 那么，柳神应该也是传说中的仙？ 自己的靠山居然来的这么大？！直接背靠二仙，岂不是整个上界最大的二代了？！！ 如此大的馅饼砸下来，让石昊都有些头晕眼花，满眼冒金星。 不过，这样算下来，石昊发现自己的辈分果然高的吓人，几乎比肩三千道州的最古老一批巨头了！ 没办法，自己师尊可是上个纪元的仙，那自己的辈分自然也要从师尊和柳神来算，最起码也与天仙书院的初代院长一致，属于乱古之初的人物了。 一旦这么想，石昊发现，自己居然变得有些脸红—— 自己就是想借用一下天仙书院的莲池，以神药的药性修行，怎么就直接当上人家的老祖宗了呢？ 还怪不好意思的///▽///。 不过，既然自己已经知道了何暮的“真实身份”，石昊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跟师尊聊一下。 或许，自家师尊会知道柳神现如今的下落？自己在三世铜棺之中的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