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彻底分手也不过如此。 彻彻底底的和平分手,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放狠话,没有仇怨相见。 时间慢慢的就会冲淡曾经。 她一直在心里反复告诫着自己。 薛凛安是薛凛安,薛纨是薛纨。 她分得清楚。 她要惩罚的是恶人。 是作恶的薛纨。 报复他,报复他们,让他们付出代价。 可当善恶集于一体,爱恨汇聚一个人身上的时候,每一样情绪都会变放大到异常的浓烈,浓烈到她恍惚间分不清楚,到底是这样爱,还是这样恨。 回到别墅。 姜佳宁在玄关换鞋。 杜清龄的声音从偏厅那边传了过来,“佳宁。” 没有开灯,姜佳宁只隐约能看得到的是母亲的身影。 她朝着偏厅那边走了过去。 杜清龄抬手叫她坐下来,“你在门口见了薛凛安?” 姜佳宁点了点头。 杜清龄说:“你觉得他无辜?” 姜佳宁垂着头,没有回答。 “你别被他洗脑了,姜佳宁,”杜清龄说,“谁无辜?你爸爸无辜,你无辜,你姐姐是无辜的!但是死的死伤的伤,可他呢,却能在薛家享受着资本家带来的红利!” “可那也不是薛凛安造成的……” 杜清龄:“你到现在还在帮他说话!” 姜佳宁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掌拍在实木桌上,发出闷响。 “别说了!” 这栋空荡荡的别墅里,回荡着的都是姜佳宁的话。 自徐盛和徐诗颖一前一后出了事之后,这栋别墅里,杜清龄第一时间就肃清了徐盛的人,重新筛选过一遍,只留了几个信得过的保姆。 杜清龄都被姜佳宁这突兀的话给吓了一跳。 姜佳宁的双手撑在桌上,整个身体线条都紧紧地绷着,长发都从鬓边散落下来。 她直接转身上了楼。 …… 徐家大宅外。 等姜佳宁离开后,薛凛安抵着胃,缓缓地靠在了座椅上。 后车座的双人座,即便再宽敞,容纳一个成年男人还是有些狭窄。 他平缓着呼吸,摸出手机来,拨通了伍楷的电话。 “过来一趟。” 伍楷本以为是叫他开车来接的,可到了门口,才发现老板的车就停在门口。 人却已经是…… “老板?!薛总!” 伍楷急忙就去扶着薛凛安,看见老板的面色实在是苍白的很,就临时给方柏深打了电话。 “方医生!我老板……” “小点声。”薛凛安微睁开了眼睛,“你这是叫魂么?” 伍楷听见着声音还以为是幻听,惊了一下看着薛凛安,“老板你没事!太好了!” 薛凛安把手机接过来,说:“阿深,我没什么,就是刚才受凉,胃疼。” 方柏深皱了皱眉,“什么时候来体检?”.. 薛凛安:“等过两天吧。” 他换了一个舒坦一些的姿势靠着,“别听伍楷大惊小怪,我就是在车后座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