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恢复如常。 于她而言,和谁合作,并没有区别,只要最后能达到她的目的。 二十分钟后。 杜清龄从四合院走出。 她坐回到车上,偏头看向雾蒙蒙的车窗外,她忽然心脏疼了一下。 已经过去了十几年。 原来,已经十几年了。 她永远都忘不了。 那天,她站在厨房里煲汤,丈夫江河郴准备带着大女儿瑶瑶去上舞蹈班。 她站在厨房的窗户旁,看到外面停下了一辆鸣着警笛的警,车,这辆车,停在了她所站着的楼前。 她还在想。 不知道这栋楼的谁报了警,惊动了警察。 是不是楼上的那一对整天打架吵架的小情侣,还是楼下养着一只总爱跑丢狸花猫的独居老太太,她没想到,她家的门被敲响了。 门刚一打开,江河郴就被狠狠地推在了墙面上,手臂扭转过来,脸几乎压在墙面上变了形。 手腕上一冷,是手铐。 杜清龄丢了手中的锅铲,仓皇跑出来,“怎么回事?民警同志,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为首的警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这眼神里面,更多的是怜悯。 “找个时间离婚吧,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现在都不知道你丈夫究竟是怎么样的衣冠禽兽吧。” 杜清龄脑子都懵了懵。 江河郴已经被扭到了走道楼梯上,朝着门口喊:“阿清!你别担心!我没事!” 杜清龄眼前一黑,沿着门板晕倒在楼梯上。 楼道上有其他的邻居,想必也是被惊动了,邻居大婶急忙过来扶了杜清龄一把,“江家媳妇儿,你可得撑住啊。” 一个稚嫩的童音响起。 “王奶奶,我来吧。” 瑶瑶扶着杜清龄坐在椅子上,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妈妈,你喝点水。” 杜清龄将女儿搂在怀中,用力的抱着,“瑶瑶,吓到了么?” 瑶瑶摇了摇头,“我没事。” 傍晚,瑶瑶去接了妹妹宁宁。 小宁宁一蹦一跳的走出来,看见瑶瑶,“诶,姐姐?爸爸呢?就你来接我呀。” “爸爸出差了。” 瑶瑶接过她的书包,牵上妹妹的手,“你拉紧我。” 宁宁穿着一双红蝴蝶的鞋子,一蹦一跳,“哼,姐姐你也只是个小孩,装作大人的模样。” 瑶瑶已经上初三了,个子比妹妹宁宁要高出一大截来。 她牵着妹妹的手,手掌心里有汗,却眼神坚定。 她的童年,终止在这个虫鸣鸟叫的季节里。 因为涉及到重案,杜清龄不允许进去探视,总是一筹莫展,而经过这段时日,她发现邻居对她的眼神都变了。 瑶瑶和学校请了三天假,她每天送完妹妹,就在小区里找事情做,她去了小区外的一家麻将馆。 麻将馆和澡堂,是最容易听得到闲言碎语的地方。 “就西楼住着的江家那小子,是不是被抓了?” “老王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 “都三天了,还没放出来?” “一般没啥事,一天就放出来了吧,这肯定是犯了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