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他上前打开袋子一看,里面至少有三十多卷,也就是三万多港币。 “啪!” 何定贤又抬起一只腿,双腿夹在办公桌上,瘫靠在椅子,在烟盒里抽出支烟轻轻一抛,张口叼住烟嘴,划着火柴,点燃后深吸一口:“呼……” “第一个月,各区探长商量着给长官们包一份礼,庆贺长官们升官发财,我同葛sir就算关系再好,该包的还是得包,否则,要是从别人嘴里听到,葛sir还不得记恨我呀。”他吹出烟雾讲道。 葛白顿时笑了:“何探长开玩笑,我同你是什么关系?” “这种虚礼不用再讲啦。” 他顺势把钱袋一合拢,转身收进柜子里。 “何探长,想喝什么茶?”葛白走到饮水机前,不像是位长官,倒像下属。 没办法,他还欠东方钱庄十万块呢,起码得给何老板打几个月工,又怎么硬得起腰杆呢? “菊普吧。” 何定贤说道。 葛白在柜子翻了一阵,把一几盒英式红茶刨开,才在柜底找到一盒菊普,再过一会方把冲好的茶水递来:“何探长,饮茶。” “多谢。”何定贤手指弹弹烟灰,顺势在沙发上坐起身,接过茶叶饮下一口:“不错!” “呵呵。” 葛白轻笑着道。 何定贤则道:“我一是来恭喜长官如愿以偿,官升一级,拿到新部门室长的位置,这门口的招牌一看就很聚财,二来,多谢长官帮我打通门路,拿下尖东区探长的肥缺。” “我师父也很感激你。” 葛白暗自腹诽:“要是感激就给我抹账啊,屁话一堆,不见来真的。” 他面上却道:“互帮互助,应该的。” “葛长官在警队上头应该有不少人脉,有件事情,我想冒昧咨询一下。”何定贤直视着他,揭开正题。 葛白愣神道:“什么事?” 何定贤问道:“警队高层对港岛高危型犯罪怎么看?例如屡见不鲜的打劫案,绑票案,连环凶杀案等等……” 葛白面色微变:“你眼光好准,警队高层近年来受到总督压力,越来越不希望见到相关案件发生,否则,也不会给你颁发英勇勋章。” “平常的敲诈勒索,贪污受贿,乃至于三合会犯罪,杀人,因为有社团压制,有警队摆平破案率,表面上气势都看得过去,但唯独打劫案,绑票案,苦主都是社团不敢动的老板、商人,影响极大。” “另外,悍匪的火力猛,战斗力强,很容易误伤市民,轻则三五人,重则几十人都有。” “各区探长根本摆不平,印警、英警一个不肯上,一个不敢上,总之政治压力很大。” 有一层不能说的原因,那就是自北方开国以来,国际社会对港岛关注愈加强烈。 港岛开埠以来,城市定位的一切变化,永远与北方有关。 因为,这就是一座靠大陆生存的城市,乃至于鬼佬看重港岛,也是因为看重大陆。 在中西方都紧盯一座小岛的情况下,岛上的人害怕开战,鬼佬人心惶惶,祖家带来的政治压力也会放大。 一切细节都会变大! 这也是推动城市进步的重要因素。 “我就是从颁发勋章看上出来的。”何定贤笑道:“一群大贼而已,要是港府不关注的话,根本不会给华警颁发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