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并无什么男女之情,入宫侍奉也并非我所愿,所以我只想保住这条命好好活下去,除了去殿我实在害怕胆小。” 每每想到被活活打死的陪嫁丫鬟,宋淑人心中悲愤之余,也是阵阵害怕。 所以她真的一点儿也不显争宠,只想替方玧做做事,给冤死的丫鬟报仇,给自己谋一条活路罢了。 听完宋淑人的话,方玧也是沉默半晌后,微微叹了口气。 “也罢,你既然心意已决,我日后不提就是了。” 之前还以为宋淑人说不争宠只是为了让她放心,现在看来,是真的不想挣了。 “多谢方姐姐体谅。”宋淑人也忙道。 不过方玧看了她一眼,却又轻声道,“我知你的心意,不过一味低调也不能避免纷争,如今何良娣跟前儿,你倒也不必那么小心客气,没得委屈了自己。” 这话一说,宋淑人心里差不多就懂了。 旋即勾唇道,“方姐姐的话,我记住了。” 很简单嘛,叫她不要客气,就是要她给何良娣添堵的意思。 这没什么难办的,毕竟何良娣就是个一点就着的炸药包。 在碧落斋里坐了将近一个时辰,宋淑人才离开。 待她走后没多久,雁微就进来传话说裴曜已经回宫了。 这是方玧的特意吩咐,叫手下的人如今多留意着太子的动向。 所以一个时辰之后,锦绣坊的人去前院请了裴曜过去用晚膳,很快就被方玧知道了。 把玩着一柄玉如意,方玧眸中暗光熠熠。 “你们说,我今儿若是从何氏那里把殿下劫过来了,会如何?” “那自然是极好!”雁微嘴快,立即笑着道。 青容也马上跟着开口,“刚解禁足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往殿下跟前儿凑,没得这么便宜就叫她舒心的!” 听着两个丫头的话,方玧面上也露出笑意来,颇有些跃跃欲试。 而彼时的锦绣坊,从何良娣到下头的扫洒奴才们,都高高兴兴的接驾呢。 只是没想到这刚行了礼,还没站起身来,就见门口出现了一个脚步匆匆的身影,待人走近后细瞧,正是青容。 何良娣还没搞清楚方玧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就见彼时青容一脸着急之色的快步到了裴曜跟前。 “殿下,我们良娣不知怎么的,这会子忽然头晕恶心的紧,眼下难受的厉害,还请殿下去瞧一瞧吧!” “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头晕恶心,可是染了风寒?”裴曜蹙了蹙眉。 青容忙摇头,“奴婢也不知呢,良娣做完针线活儿,刚要起身便跌坐回椅子上,紧跟着就脸色发白,又说头晕恶心的,奴婢们担心极了!” 听着青容的话,站在旁边的何良娣顿时脸上僵了僵。 什么狗屁头晕恶心,肯定是装病来故意抢人的呀,这手段她以前常用,她能不知道? 只是这会子她还没想到如何将青容怼回去,就听得裴曜沉声道。 “也罢,方氏身子一贯弱,照顾孩子也是辛苦,孤还是去看一看吧。” “殿下!”何良娣听到这话就急了,忙喊了一声。 她都几个月见不着裴曜的影子了,今儿好不容易把人请来一回,就又要被劫走,她当然是不肯的。 但这会子青容就立即在旁边道,“殿下,我们良娣素日是不随意喊身子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