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守心念电转,目光在林俊和司空傲梅的脸上飞速掠过,试图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 人啊只要良心未泯,那么便有机可乘,林俊还得好生安抚才是。 他问:“林铜卫你知道地狱十八层在勾里郡有多少人,他们都是什么境界?” 司空傲梅代为回答:“目前所知,一共五人,苏课其实是道教五品元婴境,他展示出来的六品金丹境巅峰不过是掩人耳目,一名六品境修行者,其余三人都是七品境。” 温守嘀咕道:“想必苏郡丞在地狱十八层的地位不低。” 司空傲梅说:“他是地狱十八层十八位层主中,是第六层铜柱地狱的层主,越往后地位越高,相应的修为也越高。” 温守皱眉问:“他在勾里郡这一揽子事里扮演着什么角色?” 林俊自责说道:“具体不清楚,但是他置身幕后,促成了前任太守韩闼、都尉洗迁和现任太守陈指圣的火拼,然后坐收渔翁之利,一举将两位太守擒拿,全都绑在铜柱上准备生祭。” 闻言,三人皆是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没想到连已经高升的韩闼也算计进来,还以为只是将陈指圣给陷害。 苏课此人城府之深似乎犹在韩闼之上,他竟然在两位老谋深算的太守面前,来了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大阴谋。 莫河面露厌恶之色问:“在哪里生祭?” 林俊表现出愿意补救的姿态,赶忙回答,:“洗府,那里如今已经被夷为平地,苏课立起了四根铜柱,准备将他们活活烧死。” 他还是想做一个好人,只是形势迫人,因为贪生怕死,做了违背正义与良心的事情。 温守好奇的说:“跟那四位铜卫的死如出一辙,苏课他是如何使得陈太守跟韩闼火拼的?” 司空傲梅平静的解释说:“苏课他在烧死那四位铜卫之前,都对他们进行过搜魂,并且刻印了搜魂留影镜,苏课将四面留影镜交给了陈太守,指正韩闼和洗迁的罪行,陈太守当即震怒,对洗迁下手,不想韩闼竟然藏身洗府,两边水火不容,于是打了起来,几乎两败俱伤,被苏课给捡了漏。” 她并无负罪感,一切都是为了师弟,其他的她并不在乎。 也不惧怕,七品境还奈不何她。 温守分析的说:“苏课还不知道你们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和阴谋?” 司空傲梅沉吟着说:“我和师弟也是觉得很不对劲,尤其洗府方向动静实在太大,暗中追踪知道的此事,想必苏课目前还不知道我们有所怀疑。” 莫河踱步琢磨着说:“如今我们最大的阻力是五品元婴境的苏课,需要做的是阻止这万魂幡的进阶,不使生灵涂炭。此事,我们得从长计议,或许有机会不叫苏课阴谋得逞。” 此刻,莫河体现出来他功绩堂排名第十的睿智出来,可不是埋头苦干就行的。 温守明白莫河的意思,附和说:“大家伙集思广益,看有什么法子能够用的,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见死不救。” 普世律者当即沉思苦想,如果说谁最心地善良,他这位佛门高足应该排在第一位,他可是发过宏愿的人。 一会儿后,普世律者说:“温道友,依着小僧之见,还是极力促成你离开此险地,去七星剑宗搬救兵最为妥当。” 温守讪讪然说:“你们都舍生取义,将逃生的机会留给我,我温守虽然有点贪生怕死,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也是不怕死的人。” 莫河神色凛然说道:“事不宜迟,那边既然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