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奇耻大辱。 “沈念念?”芷阳公主翻了个白眼;瞟了女子一眼,“不过如此,如此蒲柳之姿却让段郎念念不忘,求着本宫收回成命?你也配?” 沈念念听闻,头大如斗,原来是段殊钰不愿,恳请公主收回成命,她才有了这遭。她心里又喜又悲,喜的是她在段殊钰心里是有分量的,悲的是皇上赐婚,如何能收回成命,这下可让公主记住她了,她以后焉能有好日子过。 她只好唯唯诺诺给公主跪下,巧慧亦跪了下来,“臣女不敢,请公主息怒,臣女自是不配的。” 芷阳公主见沈念念如此小家子气,坐上了主位,身边的大宫女给公主端上了一碗茶,清香的君山银针,刚上供上的新茶,她吃了一口放下手中白玉茶碗。 纤纤玉指愤怒地指向沈念念,指甲是清晨刚做的朱红色蔻丹,指头嫩白而细长,“你自是不配的,就你这样的货色。” 沈念念继续跪着,头俯地更低,希望公主赶紧平息怒火,若是父亲知道她惹怒了公主回去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声音极其低弱:“公主正如皎洁的明月,臣女如凡间的萤火,怎么敢与公主相比。” 她不愿招惹公主,这个公主抢了她的未婚夫,好歹她是个官家女子,若是个聪明人给点钱财息事宁人。谁料,她一上来强词夺理,明明她沈念念是苦主,却遭此一劫。她姑且先顺着,希望早日脱困。 “就你,本宫竟被你比了下去,如此姿色,灌了段郎什么迷魂汤,令他对你念念不忘。”芷阳公主走下榻来,捏起沈念念的脸颊,姣好的面颊捏得变了形。沈念念望着近在咫尺的公主有些胆怯,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不停滚落。 公主的脸越发狰狞,口中的话越来越狠毒:“你是怎么令段郎念念不忘的?有些手段吧,是不是他喜欢你这张脸,喜欢你这个身子?你就这么喜欢男人吗?” 沈念念的脸被公主的手掐得早已通红,听着公主这些恶毒的语言,她感叹着皇室的教养就这,是非不分,全凭自己的善恶喜好,明明公主做错了,反而过来辱骂她。他们当初是正儿八经的未婚夫妻,何错之有? 她艰难地吐字:“公主明鉴,臣女并未与段郎有过什么,我们当初是未婚夫妻。” 如此跋扈的公主,沈念念心塞,她发现跟公主这种人根本沟通不了,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讲不通。见她越说越过分,她与段殊钰是未婚夫妻,怎么都是名正言顺,从未有过出格的举动,公主倒是好,抢了别人未婚夫婿不说,不仅找上门来,还侮辱她。 公主听闻脸越发狰狞,“是啊,你和段郎是未婚夫妻,本宫抢了你的好姻缘,今日本宫便毁了你的脸,叫你以后再难勾/引男人!” 说着,长长的指甲一把划过沈念念的娇嫩的脸颊,划了长长的一道子,点点的血珠争相恐后地冒出,沈念念惶恐,瞪大了双眸,难以置信。 这位公主抢人姻缘,侮辱他人,当下竟想毁她容貌,宫里从没人来管教她么,养成这个性子,简直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道土匪性子。 她已是这境遇了,坏的不能再坏,这是造了什么孽了,碰上这么一出。 沈念念狼狈地倒在地上,一手捂着脸庞,疼痛难忍,手上黏糊糊的,定睛一瞧脸上出了血水,倏然明白了即使她再苦苦哀求公主放了她都没用,在这个世道有时是不能讲理的。 她可不能再由着公主的性子欺负自己,匆匆从地上爬起,拉着跪着的巧慧就跑。 期间宫女出来拦,主仆二人使出吃奶的劲,掀翻了几个宫女,慌不择路地奔到画舫的船头,向四周高声呼喊道:“诸位,小女乃是礼部侍郎之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