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了。” 看她这样反驳,谭玉林有些惊讶,毕竟她之前都是骂不敢还口,打不敢还手的。 想到这些,谭玉林心里不免有些愤恨时砚,肯定是他带的,曾经那个一句重话就会被吓得不敢再说话的覃晴,现在都敢反驳他了。 谭玉林伸起手掌来,重重拍到桌子上,怒道:“现在还敢说老师了是吧?” 覃晴真的被逼到了极点,她现在并不是害怕,而是不敢置信,竟然能够有人不讲道理到这一步上,尽量放低自己怒气,缓缓道:“您说的不对,我为什么不能说?” 即使是到了这一步,她也依旧记得对老师,对长辈要用敬称。 但谭玉林已经要被这个从前一直言听计从的学生气死了,丝毫没有注意到。 “好啊好啊!真是胆子大了,如果不是你卡着点来学校,她能在铃声响之前那一会儿,记你的名字吗?就算她不记你的名字,你就能保证在那一会儿的时间里,进教室吗?”随后又摆出一副好像对她很失望的样子,对她说:“你去,回去,给我写一份五千字的检讨过来。” 覃晴笑了,眼泪也渐渐充盈在眼眶,她压着哽咽的嗓音,努力给自己增加一些骨气,看着谭玉林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气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检讨我是不会写的,我没做错!”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结果刚走出办公室,就被人拉入了一旁楼梯的监控死角处。 “可以啊,胆子大了不少。” 是时砚。 覃晴昂起头,与他平视,眼泪和委屈一瞬之间迸出,泪水滑过脸颊,在下巴处摇摇欲坠,眼神却还是充斥着逞强和不屈服。 感觉到眼泪落下,覃晴抬手抹掉,仿佛没有过眼泪,压着喉中的哽咽,问:“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应该已经在教室上课了吗。 时砚指腹划过她的眼角,抹去那一滴盈洁的眼泪,淡淡道:“没回。” 他怕她还被欺负,就一直在楼梯角等着,看见谭玉林带她回来,没让她回教室,听见谭玉林对她的斥责,感受到她的委屈。 但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给她一点底气,给她带去勇气,让她学会勇敢。 覃晴握住他的手腕,重复说:“时砚,这不是我的错,对不对?这不是我的错吧?这不是我的错…” 时砚任由着她握着手,也任由她灼热的泪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因为除了这些,他再做不了什么了。 时砚单手把她拥进怀里,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胸口的衣服被她流下的眼泪浸湿。 哭了不知道多久,下课铃声响起,两人才回了教室。 只是走回去之后,就看见覃晴的桌子上堆满了垃圾,书本上还有些清晰的水渍。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即使还没有人笑出声,但是覃晴的脑海当中不停的循环着他们的笑声。 她连再往前走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时砚直接掠过她,拿起后面的垃圾桶,把桌上的垃圾扫进了里面,随后拎起滴着水的书,问:“谁干的?” 没人说话,因为没有人想到,会有人替覃晴出头。 静了许久,二班好像与外界隔绝,外面声势喧嚣,屋里一片寂静。 倒是班里的一个刺头男生说:“干你什么事?新来的,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时砚的视线扫过班里的每一个人,最终落在了那个刺头男生身上,“我就管了怎么着。”说罢,就把浸满水的书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