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着覃晴干净的双眸,眨了眨眼睛。 反应过来的一瞬,刚刚被平息下的热,一瞬间又升腾而起,时砚侧头避开她的手,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没…没事,就是有点热。” 说着,还伸手在脸旁扇了扇,眼睛瞥去一旁,不再去看她,躲过她的视线。 覃晴显然不信,看着时砚躲避她的视线,她不死心的再去瞧,甚至伸手去扒开他的手,“真的没事吗?,你的脸真的好红啊。” 时砚表情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一边躲避着覃晴的手和视线,一边说:“真的没事,就是人太多了,挤得我有点热。” 覃晴皱眉,又瞧了他一会儿,半信半疑地移开了视线,没再去看他。 见她不再执着,时砚才松了一口气。 他总不能说,是你一直看我,看得我害羞脸红脖子红了吧。 直到烟花结束后,都回房间睡觉去的时候。 时砚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空白的天花板,久久未眠。 他实在忘不了,她今晚的眼神过于热烈、过于直接、过于…深情,覃晴手上冰凉的触觉,现在都让他觉得真实,还未消散。 时砚伸手轻轻抚在自己的额头上,临摹着被覃晴碰过的那一小块地方。 不久,时砚自嘲一笑,啧了一声,手掌握成拳头,一拳捶在床边,没忍住,爆了句脏话:“操。” 这句脏话,像是他在想明白自己的心意后,连都唾弃自己。 他这种人,怎么配喜欢别人啊。 只会给人带来霉运的人,应该远离所有人。 * 这天早上,时砚意外的起晚了。 从房间出来时,恰好覃年正在打电话,时砚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但他看着时砚,有些愣神,目光里还透露着惊讶,就连时砚对他打招呼都好像没有察觉。 时砚没在意,正打算从他身边走过,却听见听筒穿出的声音,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听着电话那头的人,一字一句地说:“你们都离那孩子远点啊,人家庙里的大师给他算的,说这孩子是天生的天煞孤星的命格呢,克人啊。” “天煞孤星” 四个字就把时砚推进了回忆。 他没去看覃岁的表情,他不敢转头,甚至在这一刻起,他不再看任何人。 时砚走出孤儿院,脚步却越来越大,越来越快,后来他甚至都跑了起来,跑出那条街,靠在红绿灯旁的路边,手撑在墙壁上,猛.烈地喘.息着。 撑在墙壁上的手,摩擦着粗糙的墙壁,手掌一点点握成拳头,那股窒息的感觉愈演愈烈。 在听见“天煞孤星”四个字的时候,时砚就已经确定电话里面说的人是他了。 再回忆一番,结合电话里那个女人的声音,不难听出就是那天他们在火车站碰见的女人,是顾敏。 时砚突然就笑了,支撑着他的那股力也随之消失,他瘫坐在地上,手腕处也在刚刚摩擦时,捻出丝丝血迹。 “你个天煞孤星,扫把星!” “你给我滚,都是因为你!” “你还打算克谁?!你还想克什么?!” “……” 一字一句都深深刻在时砚的脑海当中,那些话,那种语气,都在时砚的耳边不断重复。 恍惚之间,时砚有些惊诧,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个被人人讨厌,被人人驱逐,被人人远离的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