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殊钰没了往日的神采,这些日子整日颓唐,历朝驸马只能任闲差,没有实权,朝堂上他一腔抱负施展不了,回到公主府里,公主的脾气不好,不敬婆母不说,家里整日闹得鸡犬不宁,他厌烦这样的日子。回想起与未婚妻相处的日子,郎情妾意,两人情投意合,简直如同天上地下。 “小生知道你心中有我,当听闻念念你以死明志时,小生的心都碎了。”段殊钰虽然当了官,但他想让沈念念回想起旧日那些时光,仍以“小生”自称。 他抓住沈念念细嫩的手,沈念念挣扎了几番,未挣脱放弃了,他见沈念念眸间神色淡淡,丝毫没有往日眼眸中那样水光涟漪,双瞳剪影的神采,心中不免一痛。 但仍想试图挽回昔日爱人,“你我皆是无可奈何,你如今这番境遇,未尝不是因我而起。” 沈念念拧眉,眼中含着几分愠色,“你竟知道,因为你,公主处处找我麻烦,要毁我容貌,你知道女子容貌多么重要,宫宴上要不是遇到世子解围,她还要找我麻烦。” 段殊钰见心上人如此埋怨自己,温声细语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小生会弥补的。那你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也不能住在这间寺院,虽说是照看世子,到底名声不好,跟个和尚住一处,若是其他人知道了,你的名声怎么办?” 沈念念狐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段殊钰不紧不慢,神色自然道:“小生去了沈府,沈府人说你去了武亲王府作小世子的女先生,小生又去了武亲王府打听,才知你在这里。” 手中牢牢攥着沈念念的手,怕心上人离去。 他劝沈念念:“成日跟个武夫在一处,只知道舞枪弄棒的,如何与你以诗画相通,吟诗作画,难道你喜欢一个武夫?还是一个和尚?” 沈念念心头怒火愈加旺盛,一把甩开段殊钰的手,背过身,“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段殊钰揽过沈念念的肩头,令她正视着自己:“难道不是你气公主强抢于我,破坏你我姻缘,才入了这间寺庙,去勾引公主那出家的皇叔吗?” 沈念念羞得面红耳赤:“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这些男人怎么一个个说话这么难听,一个说她整日勾勾搭搭,一个说她勾引,她为自己的未来找路子有错了,何况她并没有在对方已有妻室的情况下,都是男未婚女未嫁,而且她愿意给和尚管孩子怎么了。 “若非如此,你个清白的官家女怎么愿意不计名分来此,一个和尚,还是个武夫,粗人,有什么好的,一个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男人,怎么能值得托付。” 段殊钰止不住地发泄着自己的不忿,那个和尚有他这么才高八斗,文采斐然吗?沈念念到此处,有心人一想便知为何了,和尚身份贵重,妻子已逝,对沈念念如今的境遇来说,若是攀上和尚便是最大的出路,而且沈念念与公主有龌龊,未尝不是想借着和尚的身份去报复。 但他心有不甘,众人皆知,和尚为何出家,一个连自己王妃都护不住的武夫,有什么好的。 见段殊钰说的如此,沈念念压不住自己的火气,语气冷了下来:“一个武夫,你好意思说,如今朝堂之上竟是如此轻视武将吗?是人家驰骋沙场,才有你能成日安心读书,若狼烟四起,战火硝烟,你读什么书,人家为了你们的阖家欢喜,整的家破人亡,心灰意冷出的家,你有什么资格说他。” “我......”段殊钰无言以对,沈念念扬起脸接着说:“和尚身为亲王,国之栋梁,有功于社稷,这是你能比的吗?” 段殊钰心里不岔,一把拉住沈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