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让你照顾小主子,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周嬷嬷状不好,止住了打滚哭嚎,跪在地上,毕恭毕敬道:“长史,别听沈娘子瞎说,老奴怎么敢,世子想念双亲而难过,不干老奴的事。不信您问世子。” 说着她忙挤着那双不甚清明,浑浊的眼睛给世子使眼色,若是平日还好,那脸胖胖的和蔼可亲,她这么一挤眼睛,脸上的横肉堆砌,吓得世子瞬间躲进了沈念念的怀里。 世子反应这么激烈,事情清楚明朗,顾烨这个书生再也忍不住了,“周嬷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周嬷嬷立马吓得去膝行求世子,“世子,嬷嬷平日对你怎样?就是因为这几句话就定了老奴的罪,老奴不服。” 世子躲在沈念念的怀里,瞧了嬷嬷一眼,这嬷嬷哪有娘好,娘为他考虑周到,教他习字,带他出去玩。嬷嬷总是拘着他不让他出府,老是拐弯抹角地说他害了娘,害的父王出家,害了整个王府。 还时时刻刻叫他向堂姐及皇后太子示好,求一席庇护,毕竟皇伯父膝下只有太子堂兄一人,之后肯定是太子堂兄继承皇位。 元儿黑如葡萄的眼眸眨了眨,“嬷嬷,你不止一次这么说了,还说让本世子与堂姐及皇后交好,太子堂兄日后必继承大统,到时少不得念及王府的好。” 听了这话,顾烨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眉眼刹那间尽是冰冷,“周嬷嬷,你很好啊,何人指使你这么干的?” 这朝堂之上的手段,竟然用在了这么小的孩子身上,若世子与皇后一党交好,那不等于是把王府拖入了夺嫡的漩涡中,圣上虽是身子不怎么康健,可太子登基得何年何日,这种话周嬷嬷不可能无缘无故说出来的。 周嬷嬷跪在地上颤颤巍巍,身子抖如糠塞,“回,回长史的话,老奴就是在那胡说,没有人指使。”她见事情不好,跪在地上向长史磕头。 见长史依旧神情冰冷,周嬷嬷一阵绝望涌上心头,干脆打起了自己的脸,“是老奴不好,老奴这张嘴。”啪啪的声音在房里回荡着。顾长史不想耽误时间,周嬷嬷这么说,肯定是被人买通了。他头疼,世子跟前的人到底是何时被买通的。 难道是在宫里就,他当下派人在周嬷嬷房中搜查。 周嬷嬷见顾长史如此不留情面,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拉一个人下水,哭地呼天抢地,“长史,老奴在王府呆了这么长时日,你以为沈娘子就是真心对世子,没有哄骗世子吗?这女子的心可比老奴大多了。” 冒充王妃,哄骗世子,她亲眼看见沈念念在房内穿王妃的服饰,亲耳听到世子喊她娘,长史岂能让这种人留在王府。 冒充王妃的罪过怎么说都比她的罪过大。 怎么沈念念也是,顾烨明眸善眯,回过头瞧着沈念念脸上的神色,女子脸上露出一丝慌张,他语气平静:“周嬷嬷你倒是说说,本官很是好奇。” 周嬷嬷心下一狠,指着沈念念,眸中发狠,“这女子在寝房里穿着王妃的衣服,让世子喊她娘,老奴再不好都不敢坏了规矩。” 坏了,沈念念暗道,竟然被这个老嬷嬷瞧见了,惹了一身腥,穿王妃衣饰是为了画图本,喊娘是世子自己叫的。 她有些心虚,只能大着胆子,对着脸色不好的顾长史,尽量声音平和道:“顾大人,是小女的不对,王妃离世,世子想念王妃,让小女扮作王妃,以缓解世子的思念之情。” 世子见顾长史的脸色不大好,唯恐他把娘赶走了,只好说:“长史,是本世子吩咐的,本世子想母妃了,只能让沈姐姐扮一下母妃。”说着他的眼眶湿润了,抬起小手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