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精致的墨色砚掉在地板上,并没有像普通砚台一样摔得粉碎。 只是,因为不堪重力的缘故,它还是摔掉了一小块,形成了一个丑陋的缺口。 林宁假装歉意的捂住了嘴,睫毛微垂,掩住眼底的狡诈:“不好意思啊,姐姐,我不小心碰到了你……可是,你竟然打碎了爷爷最钟爱的墨砚!你知不知道,这墨砚是爷爷最爱的古董,是爸爸高价辗转从他的旧友那里拍买而来?爷爷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示人的,没想到你,你竟然……” 阮白望着那摔坏的砚台,眼皮子重重一跳,心里头涌过一丝极为不好的预感。 那一个小小的砚台,她虽然不曾见过,但是光看那繁复华丽的外表,就知道价值不菲,可是现在它却残缺而孤零零的躺在地板上,令人扼腕叹息。 而恰巧在这时,林老太搀扶着林老爷子,走进了书房。 感觉到书房内压抑的气氛,林老爷子威严的嗓音响起:“怎么了?” 林宁急忙的跑到林老爷子身旁,故意指着那被摔坏的砚台,“痛心疾首”的道:“爷爷,您的砚台不小心被姐姐摔坏了,可她不是故意的,请您不要责怪她……” 林老爷子的目光,倏的落到了地板上孤零零躺着的破损砚台上,他浑褐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无法抑制的怒火。 因为生气,老人的鬓角有两条明显的青筋在跳动。 他犀利的目光,唰的射向了阮白:““小白,砚台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摔坏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 林老太太扶着林老爷子,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还真是个闯祸精,我们老林珍藏了这砚台那么多年,平时我摸一下他都舍不得,没想到竟然被你摔坏了。都这么大的人了,做事儿怎么这么毛毛躁躁!” 林老爷子心痛的蹲下身,将那砚台摔片,一片一片的捡了起来,怜惜的放到了自己的手心。 他神情悲怆非常,甚至还能看到老人向来笔挺的身体,竟然微微发颤起来,就连他的背部也佝偻了几分。 阮白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是望着爷爷对那破损墨砚视若珍宝的模样,心脏微痛。 她狠狠的剜了林宁一眼,却对上她无辜又得意的表情,这让阮白不由得冷笑出声。 这个林宁为了陷害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种龌龊的小手段都能使得出来,真是令人心寒。 但此时此刻,却并不是辩解孰是孰非的时候。 阮白安静的垂下了脑袋,缓缓蹲下身,帮助爷爷将碎裂的砚台捡了起来:“爷爷,是我的错。墨砚的确是我打碎的,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推卸责任。对不起。” 林老太好不容易找到能磕碜阮白的时刻,哪里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她当即皱巴着一张老脸,尖刻的骂着她:“老林啊,我就说让她少来我们家,你看,一来我们两口子准没什么好事。前阵子她过来探望你,你的哮喘病复发了;前前阵子她说过来给我们送补品,结果我吃了那所谓的补品,血压飙升,差点进了医院;这次她来我们家,又打碎了你的古董墨砚,你说这丫头是不是倒霉精?你说她是不是专门来祸害我们家的?” 阮白咬紧了下唇,娇美的小脸苍白一片。 明知道奶奶对自己不喜,但当她刻薄的言辞,一句一句数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她还是会忍不住眼眶发酸,有一种莫名委屈想落泪的冲动。 林老爷子怒目一瞪,训了林老太几句:“你这老婆子怎么说我们大孙女呢?大孙女来探望我们老两口,是她的一片赤城孝心,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