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阳成松开了行李箱去接。 被缇江续躲开了:“拉丝带。” 蛋糕盒上那条乳白色丝带系成的蝴蝶结在晚风里被吹动。 徐阳成拉着一边轻轻一扯。 丝带顺着力道散开,他抬手揭开了蛋糕盒的盖子。 水果蛋糕,旁边用果酱写的字过分张狂,很有缇江续的风范。 只是果酱看起来不是那么好控制,再加上她随性的连笔,笔画时而一坨时而一条细线。 “写的什么?”徐阳成辨认了两秒,没看懂。 缇江续腾出一只手,一下一下顿在字上,嘴里随着手顿下念到:“平安喜乐。” 平安喜乐,在这坎坷的人生里没有意外和险境,平安快乐即可。 她落下最后一个字时抬眼看向徐阳成。 逆着光,神色柔和。 他终究是个少年,没法将自己伪装得不通人情,一些诚恳的祝愿终是落入了他的心底。 所有人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听见他淡淡悠悠开了口。 不是感谢, 而是轻声说出的一句“生日快乐”。 他不是个柔和的人,难得这份柔情居然是一句对自己的祝福。 缇江续见他接纳,笑笑也重复了一遍:“生日快乐。” 顾洋搭住他的肩往车站里面走。 他们找了个空位,放下了蛋糕。 缇江续插上了蜡烛,恍惚了一下:“没打火机。” 顾洋肩碰了下徐阳成,吱了声:“有我呢。” 车站内灯火通明,邵亮的氙灯下,微弱的蜡烛光并不起眼。 生日歌环绕着这群少年。 几个人音色不齐,唱得并不悦耳,这么简单的旋律也显得嘈杂。 但其中有一支声线很清晰,试图将节奏拉回去。 尽管并没有成功。 徐阳成在注视下闭上了眼,吹灭了蜡烛。 那一个盛夏夜,他一口气呼灭了八根蜡烛,因为那么一句话释怀了两年不愿过的日子。 他想,这是有意义的。 无论对于他还是他的母亲。 徐阳成睁开眼取下了蜡烛,握着齿刀切在了一堆水果上。 蛋糕顺着刀往下塌陷。 第一刀,愿他的十八岁有个好的开头,一切问题迎着第一刀的落下迎刃而解。 缇江续蹲在蛋糕前,看向徐阳成面色里的柔和。 一块蛋糕盛到了小纸盘上,向她递来。 几个人连番起哄。 缇江续的手抱着膝盖,与徐阳成对视上:“第一块,是寿星的。” 那块蛋糕迎着水果切下的,上面一圈堆满了水果。 徐阳成的手顿了空中,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收回手。 执念地想让她接过蛋糕。 “不要讲究那么多啦!”顾洋弯腰托住了纸盘,“他本来就不打算过生日的,给你切蛋糕你还不要,多尴尬啊。” 符诗丞也迎合着说:“给谁都一样啦,快点吃,马上九点了。” 缇江续被推搡着接过了蛋糕。 六寸的蛋糕,每个人都分到了一盘。 潦草的喜乐二字切给了徐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