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梁王的一个通房大丫鬟,算是他的心腹,名叫嫣然。 上一世白宪嫄被囚禁在梁王府的时候,她没少来劝白宪嫄从了梁王。 “你是梁王府的人?”皇帝也对她眼熟。 “不可能!”梁王忽地站起来,“父皇,她是我的丫鬟嫣然!怎么可能是她?” “就是她没错。”刘邝说,“送安胎汤的宫女单独落在后面,她在宫女必经之路处点了一种迷烟。宫女吸入以后头晕得厉害,还以为自己生病了,这位嫣然姑娘就假装好心,帮那宫女把汤端过来的!” 梁王:“她端过来的不一定就是她下的毒啊!说不定汤里本来就有毒!” 刘邝:“梁王殿下,她自己都承认了!” 桓夷:“……嫣然,你说,是不是他们冤枉你的?你是不是被屈打成招的?” 那叫嫣然的侍女,惨笑了一下,说:“梁王殿下!就是我下的砒霜!我哥哥被白鹤行杀了,我要为我跟哥哥报仇!皇上,皇后娘娘,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与其他人无关!” 说完,她突然吐了一口血,倒了下去。 太医赶过去,发现她也吞了砒霜,已然身亡。 皇帝纳闷地问:“她哥哥是谁?” 桓夷说:“嫣然姓卫,她哥哥,叫卫蠡。原本是我府上的武卫。” 皇帝:“那她哥哥又怎会死在白侯手里?” 桓夷:“这个,就得问白侯了!我派他去渝州办事,不知怎地,白侯就抓了他,并且将他杀了!” 皇帝沉吟片刻,用安抚的语气说:“罢了!人都死了,把她弄出去吧!还好,太子妃机敏谨慎,能闻出毒药的味道来。” 白宪嫄没说话。 桓川起身:“父皇,所以此事,就这样算了吗?” 皇帝:“那还要如何?” 桓川:“假设将来梁王妃有了梁王的孩子,差点被砒霜毒死,而下毒的人是我身边的下人,您是不是也只处死下人就行了,不会再深究?” 皇帝黑着脸:“你什么意思?!” 桓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皇帝:“不同的情况,不同的处理!怎么?你还想连座你弟弟不成?” 桓川:“如果在宫里下毒如此容易,我们桓氏早就死绝了吧!定然有人与这丫鬟里应外合,求父皇再深入彻查!” 皇帝重重地将酒杯丢在桌子上:“都已经把人找出来了!人也死在这儿了,还要怎么查?太子殿下,你教教朕!” 桓川说:“例如,皇弟,你派卫蠡去渝州做什么?又是如何得知是白侯杀了卫蠡?是白侯跟你说的吗?还是有什么证据?” 桓夷:“我……” 他派人去渝州的目的见不得人,自然没法宣之于口。 桓川:“应该不是白侯说的吧?那是谁告诉皇弟的?皇弟不妨把他叫出来问一问?” 桓夷:“你扯那些陈年旧事干什么?” 桓川:“你的侍女不是说,是为他哥哥报仇吗?如果卫蠡不是白侯杀的,此事本属子虚乌有,那她的动机又是什么呢?是谁指使她杀我的妻儿呢?” 桓夷听到“我的妻儿”几个字,心里很不舒服,因为在他的心里,白宪嫄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