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仞:“口音比较杂,最多的是渝州本地口音和京城那边的口音。” 白宪嫄:“那你觉得他们的可疑之处在哪里?” 于仞说:“横。” 白宪嫄:“什么?” “常年走南闯北的生意人,新到了一处地盘,必然拜码头,见人三分笑,处处当心。”于仞说,“我曾观察他们喝酒以后的样子,虽然穿得像那么回事,但骨子里不像商贾,倒像是习惯横着走的官差。于是,我去摸了摸底,还真找到了一个令牌。” 白宪嫄:“什么样的令牌?” 于仞从怀里掏出一根白色手帕,递给她。 白宪嫄打开一看,顿时眼神一变。 手绢上画了个令牌的样子。 而这个令牌,她认得! 这是梁王府武卫的令牌! 上一世,她去了京城以后,在元宵夜,发现了几个飘飘荡荡的孔明灯。 那灯发着绿光,是个憨态可掬的猪头形状,猪额头上有三缕卷毛,猪耳朵短短的很可爱。是她和阿爹阿娘一起设计的样式,那三缕卷毛还是她画的! 她疯了一般地循迹而去,发现那孔明灯是从梁王府放出来的。 她想尽办法混进了梁王府,居然真的见到了被关押的阿爹阿娘。 然而却也被梁王发现了,她被囚禁在梁王府里好几个月。 那梁王见色起意,意图霸占她,她誓死不从,伤了他的命根,被他一怒之下,一剑贯穿了心脏。 在她混进梁王府那段时间,她就见过这种花纹的令牌。 那商队果然不是个商队,是梁王府的武卫! 父母被梁王囚禁,邬宓和二叔掌铁甲军,梁王被封为太子……这一切,绝非巧合。 所以,邬宓和二叔是梁王的人? 她抓着那手帕,脑子里各种信息串联起来,翻江倒海一般。 “你认得这个?”于仞问她。 白宪嫄问:“这手绢,你还给谁看了?” 于仞:“我前天晚上刚拿到。” 前天晚上刚拿到,昨天上午就发生了那件事。 想必是还没给别人看过的意思。 白宪嫄将手帕折起来,放进怀里:“先不要告诉任何人。” 于仞看向她怀里,急得耳朵尖都红了:“那是我的手帕!” 白宪嫄:“先放我这。” 于仞:“为何?” 白宪嫄:“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种腰牌,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回去慢慢想。” 于仞貌似又有点生气了,闷声骑马。 白宪嫄今日跟祖母和解了,又想通了一些关键点,心情大好,趴在窗户上对他笑道:“于仞,你干得不错啊!难怪阿爹偏疼你呢!” 于仞目不斜视,不说话。 倒是秦琅咧着大白牙凑过来:“主子,主公管着我们的时候,向来赏罚分明,做得好都有赏的!现在您管我们了,是不是也该赏点什么?” 白宪嫄点头:“嗯!是该赏!于仞,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于仞面无表情:“没有。” “啧,总这样无趣!”白宪嫄摇摇头,突然看到路边有卖桃子的,水灵灵的又红又大,看着很是诱人。 “停停停!”白宪嫄叫停,吩咐渥丹:“那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