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 明棠闻言挑了挑眉。 上他的钩? 看样子,这一场真见了血的局,竟还是这小兔崽子自己做的。 “你可要谢我,我十分功利的。你口头上谢我可不成,你得想想什么法子好好补偿补偿我,毕竟我这头都被打的嗡嗡的,三言两语可比不了我这头被打破的疼。” 谢谢他? 这一局,难不成是利她的? 沈鹤然像只骄傲的小狗,就等着旁人问他做了什么好事,却不想明棠就算听了这一局是为她而做的,也不曾问他到底做了什么,只是说道:“你为了我的心意自然是好的,只是你要晓得,再怎么好的心意也比不上你的安危,何必将自己的性命凌驾于这之上? 我也不知究竟是府中的谁打的你,我也晓得你身上有些武艺,轻易不会被人伤着,可是若当真那人手下没轻重的,如果真的出了什么好歹,可能怎么办? 便是这一局是为了我,我心中也感激你,却绝不想你再做第二回。你事事先顾着你自己,不必这样为我。” 明棠看着沈鹤然的双眼,叹道。 沈鹤然喉头滚了滚,好像想说什么,可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默然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周家的那个小丫头可入了你家的族谱了?若是还不曾开祠堂将她记入你们这一宗,不如到时候将我也算上,我也来做你的义妹。” 明棠险些被他这突然蹦出来的念头惊到,然后转念一想,又被这话之中的另一处笑出声来:“义妹?” “如何,还不得当吗?” “且不说王府同不同意,你如今——再怎么也做不得我的义妹吧。”明棠忍着笑。 沈鹤然还不知道自己说错在哪,有些莫名其妙的,直到旁边的鸣琴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才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什么,这会儿就要上窜下跳了:“……口误!一时口误罢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何必拘泥于一个词!”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来当我的义妹,我听得一清二楚。” 明棠当做听不懂他的话。 “我怎么能当你的义妹?!就是我有心,我也当不成!” 沈鹤然急了,下意识想要站起来,都忘了自己还在鸣琴的手下。 他这一动,头上肿起来的伤处正好碰着鸣琴的手,几乎将自己撞得呲牙咧嘴:“嘶——” 明棠真怕他将自己这如今有些不大灵光的小脑瓜子给撞坏了,按住了他的肩膀,不许他再原地乱动:“好了,同你开玩笑罢了,我当然知道你的意思,急什么?你这头上还上着药呢,你不要你的头了?” 沈鹤然努了努嘴。 他不知道该反驳什么,只是觉得就算是在这潇湘阁之中,面前的二人都与自己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可是同她们坐在这一处,与她们说了这么些话,便觉得心中压了一整天的石头一下子就松快了下来。 那些人纵使有血缘关系又如何? 方才那话说出去好像有些荒谬,可是他是真心实意如此想的——若是静海王府并不存在,他是个无父无母的人,他便一定会到明棠的身边去,若是有福气,就入她的族谱,也做她的义弟;若是做不成,跟着她做事,便是做她院子里头跑腿的,也总比如今这个世子当的痛快。 几人笑笑闹闹地说了这些话,终于将他头上的药给上好了,沈小世子知道自己头上的药是明棠亲手所做的,脸上难免带些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