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方才看着明棠与谢不倾出去了,定定的,宛如一座望夫石。 鸣琴对沈鹤然很有些头疼,这傻小子如今看起来日渐好似不大傻了,可他看人的眼神总是停停的,有时候又好似有些绿幽幽的光从里头漏出来,叫人觉得有些浑身发冷。 “你在这儿做什么?郎君叫你看的书,已然看完了?” 鸣琴也没放太多心神在沈鹤然身上,她不大想与沈鹤然对视,便侧过身子,随意去摘花坛之中的野花儿,随便与沈鹤然说了一句话。 沈鹤然笑了一声:“她已然有半月不曾给我布置书看了。” 鸣琴觉得奇怪,因她记得明棠将沈鹤然带回来,是要带他一块儿去太学的,太学有些入学考校,虽然他们这些士族子弟考不过也无所谓,但若是考得太差难免面上无光,所以明棠盯沈鹤然的课业盯得很紧,怎生如今半月不曾给沈鹤然看书了? 沈鹤然就好似知道鸣琴心中的疑惑一般,叹息:“她忙的很,怎还记得我。” 鸣琴听出些酸溜溜的味道,心中正是一咯噔,想要说些什么,便见沈鹤然忽然如同一只小犬一般耸动了下鼻头,皱着眉头道:“琴姐,你方才是拿了什么,怎么这般臭气?” 鸣琴才看向自己手中摘下来的花朵。 那花儿的花杆上头有些汁液溢出来,黏糊糊的,鸣琴放在鼻尖一闻,确实有些奇怪的臭气。 她连忙将这花儿扔了,用手帕子擦手。 沈鹤然还是皱着眉头,想说些什么,便得了鸣琴一句打趣:“好了,可别说了,我可知道你这鼻子与常人不同,灵敏的很,我这就去洗手,莫要念我的经了。” 说着,她便回屋去将手洗净。 恰巧今日有那牙婆上门来,是先前拾月与鸣琴奉了明棠之命,吩咐她去寻一些听话懂事的小丫头到潇湘阁来充作使女,今日她总算是搜罗清了这些人,要鸣琴过去选人。 鸣琴要管着潇湘阁之中的内务,这事儿是她要去接洽盯着的。 选人看似小事,却马虎不得,若选的不好,没得与先前一样,选一堆叫主子觉得头疼不得用的。 于是鸣琴也顾不上那在院子里傻站着的傻小子了,匆忙而去。 她不知道自己走后,沈鹤然从地上捡起了那一朵花被她匆忙丢弃的花儿。 少年人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只是这样蹲在地上,将那被鸣琴揉碎了的花朵放在鼻尖轻轻闻了一下。 但有些汁液已经是干了,闻不见什么味道,与方才沈鹤然问到的那些臭气也截然不同。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干脆走到方才鸣琴站着的位置,将花坛里头的花找出来几朵与她摘的那朵相像的,新鲜摘了下来,又去闻着那花汁液的臭气,甚至还放在口中嚼了嚼,眉头皱得更紧。 不是。 这花的汁液虽然确实有些叫人不大愉快的味道,但并不是方才沈鹤然闻到的那一股子臭气。 沈鹤然匆忙站了起来,旁边没有人看着,他也不像平常一样面上都是傻兮兮的模样,锋利艳丽的少年人眉眼之中全是压不住的烦躁。 他先是去了鸣琴的屋子,也不管这是使女的屋舍,径直推门而入,在窗边寻到了那一盆鸣琴方才洗手的水。 她走得匆忙,还来不及倒去,盆中的水还热着,有些洗手的皂角清香。 少年人也顾不上这样多,皂角的气味太过干扰他的判断,他干脆沾了沾水,尝了尝,心中一顿,终于有了答案——能够确定,正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