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身来说事,可如今她倒敢把自己的面子也放在地上踩,叫明二叔不由得对她高看几分,竟当真有几分相信这女子对自己也是痴心一片,一心为自己着想,为了替自己打抱不平,甚至能将贬低自己的话也说得出口。 明二叔的眼底尽是一片阴霾。 乔氏说的当然有道理,镇国公府之中,此事的迹象其实十分明显,是个人便能有所察觉,更罔论他们夫妻二人? 当年定下婚事的时候,明二叔自然也觉得百般不悦,尤其是亲弟弟竟定下了出身如此高贵的妻子,反观自己的妻子不过是个豪富之女,他心中着实不平。 自然,高老夫人也知道这事儿面上看着不好看,也同他推心置腹地说过许多。 彼时高老夫人涕泪俱下地说,定下乔氏,乔氏如此高嫁,必定对他感恩戴德,任他予取予求,定会为他日后的仕途鼎力相助; 且,乔氏府中不过就那几个女儿家,并无男丁承袭家财,等到乔氏两老百年之后,这些家财定是落入他们乔家出身最好的大娘子乔冬儿手中,也就尽数落入明二叔的二房之中。 这门婚事虽然面子上不大好看,但乔氏在晋中的豪富何等难言,实打实的金银财宝怎么不比公侯士族的名声好用? 高老夫人也言明,确实是自己的安排委屈了他,但是他是要成大事者,在此事之前略微受些委屈,乃是天下之考验。 彼时的明二叔从小都是被惯着长大的,从来没有被高老夫人看轻冷遇过,这话也说得推心置腹,他听到此话,便信以为真,以为高老夫人有心将爵位交给他,这才忍下这口气来。 却不曾想,爵位迟迟不曾言明要交予他们二房,这事儿越推越久,虚无缥缈; 而自己二房与三房的待遇反而是越来越有差别,这些年来随着明以江的出生,高老夫人对三房的偏爱简直毫不遮掩,二房……不过如此! 明二叔没拨开她的手,也没说话,唯独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漏出些许阴狠,却没阻拦她继续说。 乔氏心中暗喜,只想此话果然奏效。 她在两套说辞之中,冒险选了一套,果然是这套更讨明二叔的欢喜。 乔氏楚楚可怜地又挤出了两滴泪,大着胆子像往常一样趴在明二叔的膝头,声泪俱下地说道: “妾身嫁于夫君这些年,不敢说自己对府中的事情如何了解透彻,却敢说自己对夫君掏心掏肺,更是体察夫君平日心中所想。夫君是人中龙凤,从小也是个爱读书的好人才,只是后头为何却忽然喜爱外物,耽于美色?” 乔氏从来没敢在明二叔的面前说过他贪慕美色,这话引得明二叔脸上又有些愤怒之气。 乔氏看准了他的怒气,立即说道:“妾身说这话并非责备夫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妾身只怪那些狐媚子不要脸,怎敢怪罪夫君?妾身是觉得,夫君从小也是芝兰玉树一样的人物,为何后来被这些外物拐走了心神?难不成,不是有小人在外作祟勾引?” 明二叔拨弄着手中珠串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他当然能想起来,自己幼年其实并未贪恋美色,充其量也只是喜欢斗鸡走狗,比起那些日日在外眠花宿柳的浪荡郎君要好上不少——那究竟是从何时开始,染上这一身坏习气的呢? 第一回开荤,那记忆是有久远了,明二叔很是想了想,才想起头一回闹腾的时候,是还在太学之中念书的时候。 彼时他懵懂不通人事,被一个比他年长三岁的学子塞了一本密戏春宫图册,看上头的“妖精打架”震撼无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