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但越是如此,谢不倾越想将她这一身傲骨皆化作掌心的绕指柔。 “你方才说的什么,敢不敢再当着本督的面再说一遍?” 谢不倾的嗓音染了些喑哑,凤眸之中暗流阵阵,好似藏了两团冰下的火。 明棠一抬眼,就被他眼底这朦朦胧胧的火一烫,谢不倾的大掌还威胁似地扣在她的腰际,微微摩挲逡巡着,于是她刚到唇边的话,下意识被咽了回去。 谢不倾低低地笑,将墨发撩到耳后,蛊惑似的说道:“明世子若当真大胆,便当着本督的面再说一遍。” “若说又怎么样,不说又怎么样?”明棠非要顶他一句。 谢不倾却但笑不语。 其实不怎么样——又能怎么样? 芮姬都已然说了,谢不倾终究不舍得为了一时欢愉,叫这小兔崽子受苦受伤,自不会当真碰她。 但不能当着碰她,他也有的是法子叫她解馋。 再且说了,世间道理如此,如今欠的东西,来日终究是要还回来的。 明棠与他对视,窥见他的眼底,早已经有了能叫她瑟缩的暗流涌动。 明棠不愿说。 她说什么了? 一句“想您”有甚稀奇的?倒勾得他好似才是那个中了情毒的人一样,日日没个消停。 “……”明棠着实不知他这一日日的哪来那样多的兴头,生怕自己哪一句又叫他忍耐不住发疯,故而虽是满心的咒骂,这会儿也不曾多讲一句。 二人都不说话,马车之中一时静了下来。 唯有谢不倾在上,明棠在下,鼻息皆交缠在一处,暧昧都要逐渐升温。 谢不倾扣在她腰间的手逐渐上移。 明棠心中警铃大作。 她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这尚且是在马车之中!” 谢不倾甚是不在意地一笑:“马车之中又如何。” “况且,也不是头一回在马车之中了。” “驿馆,雨花台,寝居,马车……明世子可还喜欢?” 谢不倾自己说着,眼底却酝酿着浓得散不开的暗。 “……不喜欢,何来喜欢?” 明棠再不与他对视,偏头到一边去,耳后的绯红却越来越重。 谢不倾轻笑。 她总是不肯说的。 但口中如何硬,如何不肯承认,身体却是诚实的。 一波波袭来的浪潮; 一点点喘息的求饶; 初时的呜呜咽咽; 兴起时的婉转低泣; 即便是一样的颤抖,一样的哭吟,谢不倾也能分辨出哪时是她真的快慰欢愉,哪时是她心口不一。 到了深处的蜷缩,浅浅退开时的贪吃挽留——她口中什么时候说过? 可谢不倾却知道她喜欢。 就好似琴师最懂自己手中的那把琴,琴与他的灵魂都在一处。 转轴拨弦三两声,信手一二下,不必奏响全篇,就知道她何时婉转低吟,知道她何时高昂激越。 只需轻轻触碰琴弦,不必揉弄琴曲,便知她究竟是弦崩得太紧,还是眉松骨张。 这世上无人同他一般了解她,便是那个养在潇湘阁里的沈家狼崽子也一样。 谢不倾想起来些什么,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