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年少体弱,只怕敌不过太后心思,我祖母的意思,便是叫我速速将这消息告知于你,若你肯的话,可去我祖母的庄子上暂歇息几日,先避开这个风头。” 明宜宓与大长公主自然是记挂她才会一心为了她着想,明棠心中感念非常;只是明棠想着,若太后对美色当真有如此执着之意,人皆有些得不到便越要得到的强扭欲望,她避开了这次,仍旧会有下次。 更何况,若真是这个节骨眼上太后才将将起了心思,她就去长公主的庄子上歇息,保不齐以杜太后的多疑狠辣,知晓消息走漏,会疑心到大长公主身上去。 宫中的眼线并不是那样好放的,等闲也绝不会轻易同人透露自己在宫中放有眼线,大长公主为保自己,将这张牌都开了出来,明棠便更不想叫大长公主因己而暴露在杜太后视野之下。 故而明棠思索一番,反而轻轻摇头:“阿姊与长公主皆是好意,我心中感念十分,却也不想因此叫长公主为了我折损了人手进去。 且时下如此,至少我们已知太后动向,当把握这次机会,叫太后彻底打消这念头才是。免得这次的推拒了,下回太后何时又动了心思,我还未必知道。” 明宜宓聪慧,也不必明棠多解释便知道她的意思,心中也确实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但她着实担心明棠这样大病初愈,保不齐会着了杜太后那奸诈小人的道儿。 明棠却安抚她道:“阿姊不必为我着急,我心中早有应对之法,只是如今时机未到,还不好与阿姊分说。” 她确实早有另外一局,只是彼时还未挑好人选; 但如今太后主动要将她拉扯进来,明棠这一局,不如不偏不倚地算计到太后头上去,效果也差不离多少。 明宜宓闻言,这才稍稍放心些许。 从祠堂那事儿之后,明宜宓便知道明棠并不如面上一般无力弱小——二夫人乔氏虽是个做事不过脑子的莽子,但也着实很有几分狠毒。 明棠能在祠堂那一局之中全身而退,还算计到明二叔头上,便必然说明她手里另有倚仗,并非人人可欺。 好在她们四房从来就无心镇国公府的爵位,她与母亲也都怜惜明棠失怙失恃还为高老夫人忌惮暗害,若明棠能自己立起来,她们也只有支持赞成之意。 说完了这急事儿,明宜宓的面上终于有了些松一口气的笑容,同明棠另说了几句别的闲话儿,两人之间的氛围便立刻松快下来。 不过她说着说着,又想起来自己前些日子与明棠说的八卦,一时间眉飞色舞起来:“我得了个新鲜消息,你听不听?” 明棠素来是很捧场的,闻言点头不已。 明宜宓兴致勃勃地说道:“你道为何福灵公主与九千岁这般亲昵?原是因为当年九千岁初入宫为内侍时,最先是在福灵公主的殿中伺候每日膳食。 我听人说,彼时福灵公主便极爱将九千岁呼来喝去,想来那时候福灵公主年少,九千岁也不过少年人,他二人有年少相伴的情谊,如今走到一处去,倒也不稀奇。” 明棠养病这些日子,皆不准下头人莫名提起谢不倾,如今乍一听他的名姓,又是如此消息,经不住就皱眉头。 好一个少年相伴的情谊,如今走到一处去,倒也不稀奇! 当真是好极了! 也难怪,真真是个好少年相伴的情谊,也难怪能在白马寺如此清净之地苟合; 真真是个好少年相伴的情谊,才能这般不避人耳目地在宛溪河河畔同赏烟火——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