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笼中雀,前世里尚能苟且偷生十余载,只要今日不死,给她一口喘息之期,来日待她位极人臣,便定是谢不倾的死期! 正想着,落在身上的雨丝骤然停了,明棠下意识去看,便见打伞的番子不知何时退到了一侧,那金尊玉贵的九千岁手中执伞,半边伞面落在她头上。 雨丝皆淋在谢不倾半边肩头,他伸出手来,轻轻拂过她的脸侧,意味不明地在她红唇上摩挲逡巡。 他的手指似蛇一般阴冷,明棠下意识瑟缩了下,却逼着自己不要动弹。 她唇上留着深深的齿痕,是方才下意识咬的,还有几丝血珠溢出,如今谢不倾碰她,她又不自知地咬了起来。 “松开,莫咬。”谢不倾轻按她的唇,以指腹将血珠涂抹开了,细微的麻痒令明棠瑟瑟发抖起来。 他抽手回去,明棠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手,见自己的血正好混在他指腹那一点小痣上,红与红缠绵不休,而谢不倾竟将手置于唇边,舔去了那一滴血珠。 明棠脑中宛如炸开,只听心跳声隆隆,外物皆忘了,只余眼前的谢不倾。 他倾身在明棠身侧,低声耳语,宛如蛊惑:“你喜欢本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