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如焚的白泽冲到自己老爹跟前使劲晃着他的胳膊喊道:“爹,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嫁给一个太监啊!” “泽儿,刚才你还提起那个女人蛊呢,忘了上官宫令身上的毒了?” 白泽咬唇吼道:“我当然记得,还是您让我告诉他的呢,他……” 突然间白泽有力的将头转向楚渊瞪大了眼睛道:“你居然是个带把的!” 闻言,猛咳不止的楚渊直接无视白泽对着白崇越拱手道:“不得不说您这是酣睡之虎的眼睛还真是够歹毒的,现如今知道这件事的不超过五个人。” “今天又多了三个,相信过不了多久,恐怕这就不能算得上一个秘密了吧,楚大人?” 楚渊搓脸长舒一口气道:“还是让她们两个先走,咱俩再聊。” “这么说,你答应这门婚事了?” “没有!” 楚渊用他平生最嘹亮的嗓门吼了一声,哪料想白泽这小萝莉居然又跳到楚渊的身上使劲的扯着他的脸。 “你什么意思,难道是觉得老娘配不上你吗?!” “你有病吧?” 见两人闹得欢腾,白崇越偷偷的露出慈父般的笑容,却又被突如其来的咳嗽打断。 他眉头紧锁挥手道:“敏儿带着你妹妹先走,我有一些紧要的事情要和楚大人讲。” “我不走!”白泽不厌其烦的拍掉李敏伸过来的手,“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当着自己女儿讲的,今天就是说破大天我也不走!” “哎,敏姐姐!” 白泽被李敏扛起来闪身出了亭子,转眼间就没了身影。 太师椅上楚渊用湿巾擦手擦脸擦脖颈渗出来的汗水,在白崇越那锐利的眼神之下,他将湿巾往桌子上一扔问道:“病情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吗,这就开始安排后事了?” 白崇越喝了一口花茶润了润干皲的喉咙放下茶碗手搓着太师椅的扶手道:“给你的信上不是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吗,我撑不过今年冬天,阴阳家的万重浪的毒咒一旦中了就是帝玄也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 “我近年来修炼怠慢,一直在王玄的境界徘徊不定,能不能扛到今年的第一场雪都难说。” 楚渊还存有一丝的侥幸心理开腔问道:“四海神医也不能根治,或者缓解吗?” 白崇越叹了口气摇头道:“绝命之咒断无医治的可能,五百年来,只有昆仑山上的天下行走破解过。” 楚渊还想着再问,被白崇越抬手打断,只见他胳膊撑在桌上双手交叉道:“看来这笔买卖,钦差大人是不想接了?” “何必说的这么露骨,在这京城之内比我有权有势有前途的人多了去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考虑他们,而选择我,但无论怎样你都是被动的一方吧?” “咳咳……你说的也蛮露骨的。” 楚渊掏出折扇端坐在太师椅上轻摇不停,开玩笑他又不是开善堂的,在朝局中多个累赘就多份危险,他可不想做亏本买卖。 白崇越起身,走到亭边负手而立,夜风习习吹动他蟒服的下摆,一只夜莺叫唤着美妙的歌喉从亭上飞过。 白崇越仰头叹了口气道:“岁月蹉跎,转瞬而逝,人想要平安吉祥的过一辈子已经很难了,要是再想办成点事则更是难于上青天,我的时间不多了,但恐怕你现在最缺的也是时间吧?” “何出此言?”楚渊收拢折扇双眼微眯盯着白崇越的背影问道。